早下歇息,明日再见。(1 / 2)

蜜饯(女宠男) 冷宴华 1310 字 11个月前

谢婉宁放松了许多,也许是那碗药的药效是加了助眠的药物,睡意涌来,她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次再醒,竟然过了整整一天,门外墨色正浓,一轮弯月钩斜银砾,静谧的环境里,只有时不时树上传来几声知了的叫声,彰显着夏日的存在。

这时候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外面景色正好,谢婉宁在床上躺得有些腻,她穿上鞋走出门外。

整间小屋被篱笆围上,谢婉宁现在睡着的屋子是侧屋,一左一右分别是小一点的屋子和厨房,厨房窗户连接着栅栏外生长着翠色浓郁的青竹,其侧是晾晒衣服的长杆。

主屋门前是木板搭的小片空地,空地往下是三层阶梯。

迎面走下是正好大小的小院,地上长着些杂草,随夜晚的风浮动显出摇曳的生机。

院内种着一棵梨花树,略出土的根,旺盛的树干,显示着梨花树树龄已久,主干向上长成歪扭的分支,每支都长势极好,绿叶围着一簇簇洁白的梨花,盛开在夜里。

树下是一张石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壶茶水,而下放置四蹲石凳。

月朗星稀,微风扶着翠绿又承起颤抖的白昼。

萧元坐在石凳上,青色背影在风中愈发清晰。

谢婉宁朝着那走去,坐在萧元一旁,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

茶不是什么名贵的,泡出来的茶水自然口感也算不上好,入口便是一阵苦涩,若只是解解渴,这壶茶水其实也是好的。

谢婉宁喝口茶水,望着长势喜人的梨花树,笑着说,“萧公子,你这树真奇怪。”

“你这的梨花树生得这样好,又生得这样高,实在是难得。”

萧元闻言也抬头看了眼梨花树,解释道,“是父母结缘成亲那日一起种下的开了很多很多年,从我有记忆起它就仿佛是一颗常青树,永不凋零。”

谢婉宁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不对,这才意识过来为什么她醒来时在侧屋,两间小屋居然不曾住有萧元的父母。

原来是已经去了。

谢婉宁有些讶异,萧元的年岁看起来最多也就弱冠,他父母估计也就不惑之年,也还不算高龄,怎么就去了。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谢婉宁也最多替萧元可惜,其他也别无情绪了。

更何况谢婉宁失去记忆后,连父母是否安康都无从得知,更不知晓父母是怎样的人。

谢婉宁一手支起脑袋,一手玩弄着茶杯,随意道,“这梨花树年头恐怕不短了。”

萧元仔细想了想,“嗯,开了很多年,具体的年岁其实我也不知有多久了。”

谢婉宁在这环境里适应得快,她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寻了个话引。

“我原来那件衣服呢。”

谢婉宁也并不是真心想要问个答案,只是静不下来,要找人说说话,话气也淡的很。

这里她谁也不认识,唯独萧元这个好人勉强能亲近。

“在那里晾着,”萧元指了指厨房旁的空地,“这几日天气热,干得快,可以收了,只是你……”

萧元迟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问一下谢婉宁为什么会从那样高的悬崖摔下来,转念一想,这是别人的私事,况且伤养好了,他同这位姑娘也就没有了瓜葛,还是不要太追根溯源的好。

萧元缓声道,“我当初是在山上遇上你,你应该是从悬崖下摔下来的,那时你的衣服已经被碎石划破了很多,还沾有黄土。”

“想着那衣服如何处置还是由谢姑娘你来决定比较好,自作主张一块洗了,想等谢姑娘你醒来再看。”

谢婉宁在听见“从悬崖下摔下来”后,脑海里蓦地闪过些许零碎的记忆片段,肩膀上的箭伤隐隐作痛。

有人想杀她?

不安越来越沉重,谢婉宁想追着那片段探寻更多,却只换来更难熬的焦躁,右手无意识抓紧了石桌,额头不知何时生出薄汗。

手腕处陡然被温热包围,谢婉宁松开抓石桌反而下意识地握紧了那截细瘦的手腕,随之而来的是些许被吹散的草药香。

眼前一片黑暗,青色的布衫在眼前晃悠,谢婉宁伸手想要抓住,却是徒劳,而后听见了一声极好听的声音呼唤她。

——“谢姑娘!”

萧元的声音很和缓,轻柔得似一阵风,因为说话时也不疾不徐,总之听着很舒服。

隔了好一会儿,谢婉宁才能看得清眼前,疼痛随之消散,唯有淡淡的草药香和手腕的热度在提醒她刚刚的一切不是错觉。

萧元被谢婉宁吓了一跳,连男女有妨也忘了,急忙替谢婉宁探起脉象。

太紊乱了。

萧元只好一遍又一遍抚着谢婉宁的后背,让她不要紧张。

好在没多久,谢婉宁就平静下来了。

萧元慌了神,拉住谢婉宁的手急忙劝道,“你暂时不要去想旁的,我用针灸疏通了些你的瘀血,但是到现在也才疏通了两次,强行回忆会损伤身体的!”

谢婉宁直觉对于好意接受得不太习惯,但这人的担心不是作假,是对于病人真的担心。

谢婉宁担心萧元问,便顺口胡诌,“我在……咳,咳咳,……想我的父母。”

她摇头,声音紧绷着,“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