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吃什么小吃,袁尔阳会二话不说起床开车帮她买,对她确实无微不至。据说两人想结婚的时候,袁尔阳还为她下跪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做粉丝的也只能祝福她。
“后来他们的感情怎么样,我倒是不了解。夏姐也不做任何分享了。”
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问题全部交代之后,严河翰便像是耗尽所有了力气,人陷在了椅子里,连站都站不起来。
祁臧让李正正照顾会儿他,接到电话,夏蓉的姑姑赶来了,也就找了个会议室见了她姑姑。
夏蓉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嫁到了国外、暂时回不来,这会儿能来见警方的就只有她的姑姑夏田心。
大概夏田心和夏蓉来往地不多。听闻夏蓉去世后,夏田心叹了口气,红了一下眼睛,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比起那严河翰是差远了。
见状,祁臧直截了当问她:“看来你和夏蓉关系一般?”
夏田心大大方方承认了。“是。这孩子吧……怎么说呢……”
她皱眉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们大家彼此还是记挂着对方的,只是实在过不到一块去。”
“这又是怎么说呢?”
“她……用好话说呢,是比较仙、不染凡尘,网上也都这么夸她的,说她是什么‘钢琴小仙女’。但用坏话说,那就是不懂事、不上道、不会察言观色……我不夸张的说,连酱油瓶子倒了,她都不会扶一下。
“我关心的柴米油盐、抱怨的邻里关系,她听不进去。她成天盯着的那五线谱,我也看不懂。这大家日子过不到一起去,聊天都没法聊,慢慢心也就远了。逢年过节,我们互相问个好,她生病遇到困难,我能帮则帮,尽到当一个姑姑的责任,也就这样了……”
夏田心对夏蓉的评价,倒跟袁尔阳差不多。
这样的夏蓉实在和势利的婆婆过不到一块去。
祁臧又问她:“在你看来,夏蓉和袁尔阳感情怎么样?”
夏田心的回答跟严河翰所述基本一致。
提到袁尔阳的时候,她甚至笑了一下,看得出对他很满意,言语间都是赞美之词。“之前我丈夫需要做一个手术,想去第三医院。医院没有床位,还是袁尔阳帮忙安排的。他确实对蓉蓉没话说。
“要说他唯一的缺点……那也就是有那么一点妈宝吧。不过这也不好责备他,毕竟那是人家的母亲。她妈不喜欢蓉蓉,他夹在中间也是两头为难。
“警察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结婚,这生活啊、夫妻过日子,这里面是有讲究的啊。在我看来,其实两夫妻一起生活,想要走得长远,是需要互相让步的。蓉蓉那个个性吧……哎,艺术家总是离生活琐事远一些。他婆婆操心在乎的那些事情,她可能根本也理解不了。”
祁臧又问了诸多跟夏蓉有关的问题,最后问到了一个在他看来或许能构成关键点的问题。“夏蓉怕水吗?”
“怕的。”夏田心立刻点头。
祁臧:“她为什么怕水呢?严重到什么地步?”
夏田心道:“从小啊,她妈就给她算过,说她这辈子犯水灾,让她不要靠近水。估计她妈从小对她耳提面命念叨多了,她心理上天生就害怕。后来吧……
“对了,那是她高中的事儿了。她去春游的时候,掉进湖里,差一点点就淹死了,在医院抢救了好久呢。本来她就只是害怕,但不至于杯弓蛇影。但在那件事之后,她对湖啊河啊就彻底神经过敏了。你看,她家是没有浴缸的。她只肯淋浴。”
祁臧还欲再追问,收到了宫念慈发来的消息——
“死者身上那么多刀口,没有一刀是致命伤,所有刀口均为死后伤。她的真实死亡原因还有待进一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