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这个世界的人头发怎么还五颜六色呢:“我的头发是天生卷的,自然卷、自然卷、就像人吃饱后会上厕所拉【哔——】一样自然。”
水萤儿:“……怎么感觉你说话方式好像那些油腻大叔一样。”
我耸拉着眼皮,叹了一口气:“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噢。”
不过水萤儿肯定不知道我返老还童的真相,全把我当成打趣的话。
在烟都宫中基本处理的也是端茶倒水搞卫生之类的家务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总是有意无意多走动,就算前方是被禁止前行的,我也仗着新人的身份说自己迷路走错了,那公公见我新面孔,装模作样的胆小怯弱,有时候最多惹来一句骂。
我尽量摸清烟都宫中的地形,了解每处事院的出门点,踩好哪个时间段会有什么人经过哪条巷子,偷偷用“顺来”的笔墨记在废纸上,藏好在枕头下,画出路线图对我来说只是个基本技能,越了解烟都宫内的走形我越觉得这块简直个风水宝地,就是可惜主人是个孬。
烟都奇观烟雨氤氲,霏霏如仙,景致布局高雅,直到我差不多将整个烟都布局画完,细细看了下发现烟都宫内布局与所处的自然地段十分违和,这里地段本来蔽风遮阳,阁楼殿宇处处对角,甚至可以成为凶煞,可宫中却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改变了原本的阴局。
如果找这股力量将至摧毁,那样整个烟都地气就会受到影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你在画什么?”水萤儿趁着烛光在缝补衣服,她抬头看见我一脸奸笑,不禁汗颜。
“画一所在不久的将来会被打破的监狱。”将图纸记下后,我就把纸撕掉,任由妖艳的烛火舔舐着那张纸上的囚牢,最终化为灰烬。
我笑眯眯看向水萤儿:“你饿不饿?我今天去厨房顺了点番薯,咱们烤着吃吧。”
在宫中,过得不是非常好,但也不是非常糟,我们被规定的饭量很少,水萤儿还只是个孩子,需要补身体,我这幅躯壳也一样,半夜有时饿醒,憋疯的我在试过和厨房打关系失败后,干脆开始顺手牵羊。
有吃的水萤儿也很开心,也十分默契的不会过问我从哪捞来的,这个乐观温柔的姑娘,也清楚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
问起水萤儿的身世也十分凄惨,自幼父母因为贫穷把她卖掉了,几经辗转沦落到烟都,烟都却反而是相较她以前的日子比起来条件过得还算不错的,起码不至于饿死街头。
虽然有时会被嘲笑打骂,可是比起尊严,求生本能更胜一切。
水萤儿敞开心扉说起过去时也不会哭,脸上只是淡淡的苦笑,我听了沉默,良久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总有一天,我会带你一起出去。”
“好。”
灯火一熄,我和水萤儿依偎在一起,陷入沉沉的梦乡。
在不久后,听闻大宗师抱回了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
孩子是黑头发,长得也不像他,也不是大宗师在外面乱七八糟的私生子。
毕竟大宗师没那能力。
水萤儿被派去照顾那个孩子。
我怕有人趁我不在酒欺负水萤儿,所以发挥死皮赖脸的本领缠着管事的,管事被烦得想一脚踹开我,我扭着屁股一躲,管事那一脚就踹到旁边阉侍上,把他疼得嗷嗷叫。
那管事是个满脸横肉的老太监,眯起皱巴巴的眼睛盯着了我一会,扯出一抹薄凉的笑:“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拿点好处。”
他叫我今晚过去他房中一趟,我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我有股莫名其妙的勇气给爽快答应了。
当晚我却没能赴约,因为睡过头了,睡得格外香甜。
我梦到黑着脸的时间城主,梦里好像我也在跟他吵架,具体什么内容我醒来时就忘了。
翌日早上,就传来那管事忽然暴毙身亡的消息,大夫将死因归咎于管事的毫无节制的坏生活,并没有牵扯到我身上,也很快副管事上位接替一切,大家该干嘛就干嘛,旧管事的尸体被裹在白布中被人抬出去,大家的反应冷淡得好像只是死了一只蝼蚁一样。
答应把我调去水萤儿那的事依然作效,那副管事也不像那种罗里吧嗦的人,那样子还巴不得我赶紧走。
我摸了摸时间城主送的那块玉佩,莫名多了几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