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1 / 2)

宋韵一走,此间只余盛初和沈玄征两人。

一见到他,盛初脑海里的想法就再次涌了上来,想到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心情很是复杂。

此时她和他独处,她也没了搭话的心思。

倒是他先开了口:“师妹怎么来了?”

“我和程师姐用过早饭后出来散步,无意间来到议事厅附近,并非有意打扰师兄和掌门议事,师兄可会怪罪?”

盛初心中有事,无形之中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用词也客气了不少。

沈玄征的语气仍然平静:“你知道,我不会怪罪。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责怪,只随口问问罢了。”

盛初心中一动,收敛了烦乱的思绪,抬眸望他,神色变得认真。

“如此说来,师兄找我一定有要事,这里没有别人,不妨直说。”

她用了肯定句,非常确信他找自己事出有因。

要不然宋韵为何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谁知他只是笑笑,问了一个问题:“你和程愿关系很好?”

他居然提起了程愿,这是盛初没想到的。

其实自从柳落娘一事后,她心底里对程愿颇为防备,但没有否认:“是。”

她也不知程愿到底算不算自己的好友,程愿近来形迹可疑,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她问:“师兄问这个做什么?”

清早的天气凉爽,她额上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玄征见她虽然表情不变,却在底下把衣袖都攥出了皱纹,轻笑:“放心,我并不是来盘问你的,只是许久不见,有太多话要说。”

他语气轻松,神情自然,盛初见了,莫名地感到安心,说出口的话也随心了很多。

她低下头道:“我是在回想今日程师姐说的那些事,不慎走神了。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没有担心。”

她可不想说,自己是在想沈玄征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穿越的身份。

一提到程愿,她就想起前者打趣沈玄征的话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宋韵已经在打算,要把某位师妹许配给沈玄征。

至于是哪位师妹,盛初不得而知。

如此说来,沈玄征回到门派,是为了婚事?

她正在胡思乱想,眼前人出声打破了寂静。

“在想什么?”沈玄征见她心不在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莫要多想,我不会娶旁人,此番归来也不是为了娶亲。”

盛初心事被洞察,忍不住嘟囔道:“看来我心里想的都瞒不过师兄。师兄娶亲与否,我不曾过问,我只是好奇,程师姐为何会知晓。”

少年淡淡道:“掌门信任她,自然什么都会和她说。”

他和程愿关系似乎不睦。

这话难接,盛初索性不答。

她和他算不得熟悉,相与起来颇有些难。但这是原主的意中人,他们从前必定来往密切,如今她若与他生分了,倒显得奇怪。

是以,她鲜少有不接他话的时候。

所幸沈玄征没有等盛初的回答,而是道:“近来注意提防程愿,我在此间,有事便来寻我。”

他说的话,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似乎只要他还在,所有的困难都迎刃而解。

她点头:“好。”

她原本就不完全信任程愿,没想到沈玄征是同样的想法。

清晨的凉风斜斜地吹过来,太阳也升得越来越高了。凉意逐渐散去,风也多了一丝柔和。

盛初提议:“掌门既然没有传唤,大抵今日无事,我带师兄在栖梧宫转转罢。”

沈玄征颔首。

议事厅前的回廊很长,两人步速都不快,边走边说着话。

盛初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将重生的事圆过去,主动提起往事:“沈师兄可还记得从前?”

沈玄征脚步一顿,但没有停留。“记得。”

“那时的我,也是像这样一般?”她试探道。

通过系统,她知晓原主的性格和自己很像,但既是两个人,便不会完全相同。令她意外的是,沈玄征道:“你与从前并无分别。”

与从前一样,仍然是他的意中人。这半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对上盛初惊异的眼神,“很意外么?你一直是你,不改分毫。”

“那就好。”盛初松了口气,看来系统是个老练的,找宿主也要找与原身性格相似的她来,以免露馅。这为她免去了许多麻烦,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在天界,过得可还习惯?”沈玄征随口问。

“习惯自然是习惯了。”盛初莞尔,“我来这里有好几个月了,大家都很好,待我也好。掌门对我更是恩深义重。”

沈玄征默然,良久道:“有桩旧事,不知师妹是否听说过。”

盛初欣然道:“愿闻其详。”

沈玄征便讲了出来。

“掌门早年在凡间历练时受伤,在溪边偶遇两位浣纱女子,向她们讨了碗水喝,还得了草药疗伤。”

宋韵收盛初为弟子的那日,曾经和她说起过此事,但没有详说。

“我听过。”她道,“其中一名女子就是我母亲。”

程昭仪和她本身没有直接的关系,但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