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物理法则，也并非这宇宙的运行规律，而是智慧生物的思绪和情感。你觉得呢？”

界小乔的目光随着这句反问从烤鸡身上转移到了王恪的脸上。王恪的目光却赶忙转移到了那烤鸡的身上，叹了口气：“的确如此！人与人之间，初次相遇时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思念、甚至简简单单的一个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都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电磁场之类的东西来产生。”

界小乔微微一笑，又开口说道：“你看过那些科普，知道所谓的质能转换方程吧？”

王恪瞬间明白她这是在避免尴尬转移话题，随即接话：“嗯，知道的。”

“事实上真空之中并非一无所有的，能量和质量都可以在真空中无缘无故地产生。因为这个宇宙中弥漫了一个场，能够赋予基本粒子质量和能量。为了维持这个场，那么空间就必须有势能差，也就是说这个宇宙要么膨胀，要么坍缩，就这么简单。”

“那这真空势能又是源于什么呢？”

“源于随机呗，量子力学听说过吧？你不观测，波函数就不会坍缩，一切都是随机的。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因为你的意识本身也是波函数，只有波函数对波函数的影响才会决定你的光锥范围，就像是双缝干涉中光子落点的概率一样。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知道波函数坍缩之前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人能够精准地预测未来和自己的命运。”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明白了点儿。可我最起码能够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未来吧？而不是寄希望于别人在什么时候观测了我？”

“当然可以，这世间的生命体的行为并不受宇宙法则的限制。就像一块糖掉进水中，它的未来是确定的，非生命体会遵循宇宙的法则永远趋向于熵增；而生命体是由目标驱动的，他们永远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吞噬负熵。你被自己的目标所驱使，改变自己的行为，自然也就会使你自己的未来以更大的概率朝着你所期待的方向去发展。放心吧！”

“呵呵，多谢你的鼓励！”

“没什么。你的肚子在叫，这鸡翅应该已经熟了，先掰下来一支吃呗？”

界小乔一边说着，一边把烤鸡递到王恪面前。等他把鸡翅掰下来之后再放回烤架上，同时起身说：“好啦，明天还要赶路，我先去准备洗洗睡了。晚安！”

王恪回了她一个微笑：“晚安！”

大约半个月之后，王恪的队伍穿越了山腰上的云雨带，来到了五台山的地界。大约距离镇子还有五里地的路边上，王恪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家小客栈。正午时分，食材的香气随着袅袅炊烟飘散开来。王恪回头看了一眼队伍，知道他们连日来赶路，大多数人早已厌倦了那些烤山鸡烤野兔之类的东西，能有一顿新鲜的包子或者是阳春面之类的自然是好事。

于是他招呼队伍直奔那客栈而去。谁知道到了门口却被店家拦了下来：“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啊！小店今天不做生意！”

老板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却传出了店小二上菜高声报菜名的声音。还没等王恪张口，队伍里便有人气鼓鼓地质问：“哎，你这店里不是明明有其他客人吗？后院杀猪声我都听见了！怎地？看不起我们？”

那店家一脸尴尬，慌忙解释：“哎呀客官，瞧你说的！小的能有几个胆儿看不起您啊？实不相瞒，我们这小本买卖。今儿个已经被别的客人包了，若是接待您这一行人，只怕是食材不够了。所以方才也是不得已才那么说的。还请您多包涵啊！”

“切！你骗谁呢？这五台山本身就是出山的隘口要道之一，过往的商队和江湖中人本来就多，不是所有人都要去镇上的。像你们这种开在路边的店往往都会多备些食材。再说你这院子里也没见几辆车马！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不想让我们进去罢了！”

这一席话怼得店家抓耳挠腮无言以对。正当口，只见一人立与门前喊了声：“掌柜的，让他们进来吧，他们是我朋友！”

王恪顺着声音望去，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正是陈宇！虽然他对这人没啥好印象，还是微笑了一下，顺手向他行了个抱拳礼。而陈宇回礼后也摊开手掌摆了个“请进”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