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时候,你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
贺准的瞳孔倏然放大,但这一刻后怕和心悸只是短暂地在他心中停留一瞬,紧接着,他的大脑就开始飞速地思考着莱茵斯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但凡不是江瓷......不是江瓷........
贺准脑海里飞速闪过了塞西莉亚叹息的脸——
[你和小阿瓷一起长大?有照片吗?]
[说起来,当年还是我亲手,把他从圣女殿下的肚子里挖出来的呢......]
小阿瓷.......圣女.......
贺准立刻抓住了莱茵斯特话里面的隐藏信息,追问道:
“塞西莉亚和圣女.......是什么关系?”
莱茵斯特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终于松开掐住青年下颚的手,转而去抚摸他的侧脸,动作间竟有几分温情的意味,
“想知道?求我啊。”
“.......”
贺准定定盯着他,没说话,也没阻止男人过分亲密的举动。
青年镜片后的眸底晦暗不明,似乎在衡量着什么。莱茵斯特知道这只小狐狸又在算计自己,但他并不介意,也不着急,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源于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没什么感情可言。以至于,也就什么都可以用交易达成。
几秒后,俊秀的青年缓缓摘下了眼镜。
啪嗒。
丢在地上。
这就像是一个允许发动进攻的信号。
下一秒,莱茵斯特突然伸手抓住青年的大腿,猛地将他抱起来,用力抵在墙上。这个动作突然而迅猛,beta削薄的脊背生生在墙上撞出“砰”的一声。
只是谁也没有在意。
贺准抱着男人的后脑,因为这个姿势而产生的新的高度差,让莱茵斯特不得不以一种仰望的姿态来吻他。即便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情缠.绵,反而像是一场针锋相对的激烈博弈。
“莱茵......莱茵斯特.......塞西莉亚和圣女........”
激烈的唇齿纠缠中,贺准还是没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他感到男人动作一顿,忽然用力咬了他一下,很疼,但不至于到出血的地步。贺准已经习惯疼痛,因此很轻易忍下了喉咙里的闷哼。
“——使徒”
莱茵斯特回答完这两个字,就开始粗重地喘息着去啃咬着beta纤弱的脖颈,
“塞西莉亚是圣女......白悯的使徒。”
主教级别以上,就会有贴身使徒,类似于主仆关系。一般都是会选择强大的alpha,但因为——
“圣女是omega,而且是s级的omega,当年教皇对她非常看重疼爱,特地命人......为她寻了很多资质优秀的beta。只是最后,白悯偏偏选了一个omega......一个当时被某位主教刚刚带回来,准备当做.......床上玩物的omega。”
“——也就是塞西莉亚。”
其实某种意义上,贺准对外的名义,也算是莱茵斯特的使徒。因为他没有注入圣痕,只能靠着攀附莱茵斯特才能勉强在教会中立足。
刺啦——
贺准的衣领被对方直接撕开,露出从胸口到腰大片的皮肤,紧跟着男人的手就摸了上来,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绯红的指痕。贺准闭上眼,脸上的表情像是隐忍难堪,又像是欢愉沉溺。他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莱茵斯特,对方闭着眼睛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些不能碰的地方。
“这么啊.......这么说,塞西莉亚应该对圣女.......”
“对,她爱圣女,所以无论如何也接受不白悯爱上一个B级的alpha,为那个男人孕育了孩子,甚至还要抛弃她,跟江烬生私奔........”
贺准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入侵了一般死死咬住牙,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像是要把对方生生勒死,并同时急切地催促道:“说下去莱茵斯特......说下去.......”
“塞西莉亚知道圣女私奔的所有详细计划,然后告发了她.......但那个时候白悯已经怀孕足月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莱茵斯特说,贺准也猜到了,于是因爱生恨的塞西莉亚挖出了圣女腹中,为别的男人孕育的婴孩。或许当时江烬生来晚了一步,只能拼死带走江瓷。
“所以莱茵斯特......啊所以,你刚刚说.......但凡不是江瓷.......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哈......但凡来的人不是江瓷,不是白悯的儿子......她也就不会对你那可笑的谎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唔.......”
贺准的瞳孔放大,艰难地喘息着。这一刻他终于理解刚才莱茵斯特为什么说他天真了,因为在审判场根本不是他骗过了塞西莉亚,而是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个女人真正的目光焦点,是在圣女的儿子——江瓷身上。
贺准用力攀附着男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