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的头发也很长了,出门前忘了扎起来,沈言归习惯性地朝秦野伸出了手。
秦野之前来接触过皮筋,但这段时间以来,他袋里总是备着两三个,方便沈言归随时用。
沈言归把头发扎出了个小揪揪,露出了修长的脖颈,这才感觉凉快了许多。
秦野见他气息一直不稳,便领着他走到了大树的木椅旁,说道:“坐休息会吧。”
沈言归瞅了一眼,眉眼间带着嫌弃,“不要,太脏。”
秦野:“……”
沈言归这个病人有半点自觉,过于难伺候了,但秦野有半点不耐烦,迁就着沈言归,用手摸了木椅:“你看,有灰。”
了哄沈言归早点休息,秦野率先坐了,又位置让了出来,坐在了最边上:“在可以了吧?”
沈言归眉头微拧,精致的五官带着嫌弃,视线木椅移到坐在旁边的秦野身上,头一。
他习惯调侃逗弄秦野,什么距离感,此时血液和热气一起往头上涌,头脑昏昏胀,沈言归有多想,身体先意识了,直接坐了去……
坐在了秦野腿上。
“……”
两人齐齐僵住了。
沈言归表变得古怪,搭在秦野肩膀上的手像是被烫到,手指难耐地蜷缩起来。
他想过调侃逗弄秦野,会把自己搭进去。
男人总有些莫须有的子和包袱,沈言归也不能免俗,他无法接受自己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尴尬的全身僵硬,不知该何秦野。
夏季的衣服偏薄,秦野偏高的体温透过布料,沾染上了沈言归的皮肤,存在感十强烈,恍惚间,沈言归还以自己坐在火炉上,身上更热了。
两人距离太近,皮肤相接,彼此的变化都法瞒过方,沈言归能感觉到身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硬,肌肉的线条都绷紧了。
沈言归眉尾不受控制地跳了两,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刚要假装什么都有发生过,自然地站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沈言归神经紧绷,毫不犹豫地坐了去,头埋进了秦野的颈窝。
住在这一片的人非富即贵,大都在商场上,大家同处于一个圈,一点风吹草都传得很快,若是被人认了出来,恐怕第二天他就法出门了。
沈言归以自己要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偏偏还是败在人性的劣根。
秦野感受到了沈言归的作,还以他脚滑摔倒了,意识伸手揽住沈言归的肩膀,人抱在怀里,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
“……”
两人次齐齐愣住,彼此的气息蒸腾着所剩无几的理智,一起大脑宕机了。
他在的姿势像是正在亲昵的侣,远远走过来的老夫妻相视一笑,好地拐进旁边的小路,想把单独相处的空间让给他。
老夫妻的角度只能看到秦野的背影,以及沈言归头顶毛茸茸的发丝,还有他搭在秦野肩膀上的手。
老夫妻已经走了,两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沈言归看不见外,担人还走远,才敢有其他作,但他的忍耐力渐渐告罄,伸手掐了掐秦野的脖颈,示意他给个提醒。
秦野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夸张,身体向上弹了一,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
沈言归顾不上其他,诧异地抬起头,关切地看着秦野,“你事吧。”
秦野眼神飘忽了一瞬,这才慢慢聚焦到沈言归脸上。
两人都被方的体温烘出了一身热汗,沈言归脸颊病态的潮|红向耳后蔓延,整张脸都透着绯红;气息不稳,只能借助嘴呼吸,偏薄的唇像是玫瑰花瓣,柔嫩又娇艳,呼出的潮|热两人带进了一场绯红的梦境中,仿佛永远都不会醒来。
他的五官本就过于精致,但攻击性太强,锋芒毕露,让人不敢靠近,此时褪去了冰冷的外壳,只剩内里的柔软,像是长在最高处,生得最好看的花,想让人攀折来,死死握在手中。
秦野有半点嘲讽的意思,但看着此刻的沈言归,他脑海里只剩“漂亮”二字。
“你……”
“我……”
这一声提醒了两人,他立刻意识到了姿势的问题。
沈言归见身边已经有人,上装得云淡风轻,十自然地秦野身上起来。
秦野又在木椅上坐了几秒,深吸了几气,大脑这才勉强恢复了一点清。
沈言归难得犯错,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并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