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缊白的声音,阿黎浑身一僵,随后使劲往容辞怀中躲。 她又怕又急,小声道:“怎么办?我爹爹来了。” 宋缊白今天下职得晚,到了自家门口发现停着容辞的马车。而马车停了许久未见人下来,周遭侍卫也个个不见身影。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但这种事,他理解。想到容辞为女儿等了这么多年,二十多岁了也没娶妻成家,便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等了两刻钟后,实在等不下去了。 毕竟里头是他千娇百宠的女儿,不能任他得寸进尺。 是以,他走过去。 马车里,容辞也有些僵,被岳父闯遇这种事确实有些尴尬。 但他素来遇事镇定,脸上除了些许欲色未退,看不出其他表情。 他拍了拍怀中之人,无声安抚:别怕。 阿黎怎会不怕?这种事本来就羞臊,却还被自家爹爹给逮了个正着。 她灵光一闪,小声说:“容辞哥哥,不若你跟我爹说我不在车上,晚些你再将我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去可好?” 外头的宋缊白,嘴角抽抽。 他开口:“阿黎,下来。” “......” 阿黎哭丧着脸,跟着容辞出马车。 下来后,居然还躲在容辞身后,紧紧扯着他的袖子,一副做错事心虚的模样。 宋缊白关心女儿,视线飞快查看了下情况,见她全身上下完好,松了口气。 只不过,看始作俑者就不那么顺眼了。 “容世子从何处来?”他问。 容辞轻轻捏了捏阿黎的手,示意她别担心,然后上前对宋缊白行了一礼。 “伯父。”他说:“今日带阿黎去探望介白先生,刚回来。” 宋缊白斜了眼垂头的女儿:“真的?” 阿黎没出息地忙不迭应声:“嗯嗯。” “为何这么晚了还未回去?”这话是问容辞的。 容辞眸子闪过一丝窘意,却极快消失。他平静道:“有些话跟阿黎说,故而......拖延了。” 同是男人,对于某些事心照不宣。宋缊白虽然这会儿看容辞不大顺眼,但也不打算深究,更不会落他脸面。 只不过,两人总归还未成亲。这些事,他若是没闯遇还好,既然让他闯遇到了,就得叮嘱叮嘱。 他负手而立,清了清嗓子。 “阿黎,你先回去。” 阿黎也顾不得心虚羞臊了,她撒娇:“爹爹?” 宋缊白故作沉脸:“进去。” 阿黎咬唇,见容辞一副老实巴交、任由挨骂的模样。 她心疼极了,突然胆子一肥。 “爹爹,我不许你训容辞哥哥。” 宋缊白错愕。 他都还没说什么呢,女儿就护上了? “大人说 话,你小姑娘家不许插嘴,进去!” 阿黎道:“我不管,反正若是爹爹训容辞哥哥了,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她又羞又凶地跑进门。 宋缊白:“......” 女大不中留!老父亲心痛得很! . 后来阿黎着人打听,得知两人去了书房。也不知她爹爹跟容辞说了什么话,过半个时辰容辞才离去。 阿黎心痒难耐,想问又不知从何而问,磨磨蹭蹭地在母亲屋子里待了许久,也没问出个名堂,最后只得悻悻回屋。 晚上,宋缊白跟戚婉月安置时,他感慨道:“夫人,时至今日我才发觉,阿黎真的长大了。” 他突然说这么句,令戚婉月摸不着头脑:“何意?” 宋缊白道:“我今日下职回来,在门口看见容世子的马车,女儿也在马车上。” “所以呢?”戚婉月不解:“容世子送阿黎回来不是常事吗?” “你可知今日马车在门口停了多久?”宋缊白说:“就我看到的便是两刻钟,也不知在我来之前又待了多久。” 他话落,戚婉月倏地翻身:“你的意思是?”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两人待在马车里迟迟未出来还能做什么?”宋缊白说。 戚婉月安静片刻,笑出声。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容世子是有分寸的人,倒不像你。” “哎?夫人这是何意?我没分寸?” 戚婉月问:“你想想你年轻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