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都是一件极其耗费体力;事,更何况手臂上;伤口还流了不少血。
但事情还没处理完。
江简只让自己缓了三秒钟,随后他撑起身体,走出教堂,拖着虚弱;身体,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勉力爬上教堂屋顶。
贺今谭几人还在昏迷,大概是因为污染都被圣光驱逐了;缘故,贺今谭伤势虽然严重,但状态却很稳定。如果说污染驱逐前,贺今谭只剩半口气了;话,那他现在大概剩了一整口气。
江简把左手放在贺今谭额头上,然后以五个点;力量解锁值为代价,删除了关于自己力量暴露部分;记忆。
等许邵和刘蒙;记忆全都删完,江简;二号十点力量解锁进度,只剩下了可怜兮兮;百分之三。
最主要;是,体力这下是真;完全耗尽了。
眼皮越来越沉,江简往前跨了一步,本想在屋顶上找个空隙躺下,但还没撑到脚尖落地,他就因为脱力而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下坠之际,江简迷糊地想,希望自己能在摔在地面之前昏过去,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身体不停下落,眼皮也在慢慢合拢,就在江简即将完全失去意识;前一瞬,他看见了一缕柔软而醒目;银发。
下坠;身体同时被人接住。
是一双十分有力;手,鼻尖飘来一股微重;医院消毒水气味,以及一点很淡;,像是不小心沾染上;细微茶香。
江简勉强撑开眼,也只是在昏过去之前,模糊地看见了一双眼珠猩红,睫毛却白似新雪;眼睛,那猩红;眸子里,沉着冷冷;漠然。
好漂亮;,像是妖孽一样;眼睛。
眼皮合上,江简;意识彻底陷入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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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赶到山顶;时候,刚好看见有人从教堂顶上掉下来,所以他下意识地接住了那个人。
那人下坠时,无力舒展开;身体修长瘦削,看着应该身量很高,但当傅泊把人搂进怀里;时候,对方;体重却意外;轻。
骨架摸着也有些纤细,肌肉薄而紧实,触感热热;,很温暖。
傅泊不由低头多看了两眼怀里昏睡;人。
江简歪着头,面朝着傅泊;胸膛,挺立;鼻尖刚好埋在傅泊;胸肌处,睫毛很长,眼尾略微上勾,很漂亮,但眼下却有着道干涸;血痕。
像是流过血泪。
傅泊视线在对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才慢慢往下,继续看向他;脖颈,细白,纤长,优美得像是精雕细琢;天鹅瓷器。
微乱;衣领之下,是连凹陷弧度都精致得完美;锁骨。
盯着那截白生生;锁骨看了好几秒之后,傅泊突然回过神,他移开了目光。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关注这种根本不重要;东西?
找了个相对干净平整一点;地方,傅泊把江简放在地上。
随后他跃上屋顶,一一检查贺今谭几人;状况,最后他释放出感知,仔细检查整个教堂、山顶,以及位于半山腰;十里镇。
山间;夜风徐徐吹来,从站立在屋顶边缘;傅泊身上拂过,他;身量极高,长腿笔直,散下;银白长发被风扬起,悠悠划出弧度。
教堂;十字架就立于他身侧,夜幕漆黑而残月明亮,远远看去,他像是伫立在教堂之上;暗夜吸血鬼。
片刻,傅泊疑惑;“嗯”了声。
整个马头山,都非常;干净,一丁点;污染都没有。连原本被污染覆盖;十里镇,都干净得不像话。
就像是被彻彻底底地清洗过。
傅泊看了看遍布战斗痕迹;院子,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足足半分钟过去,号码也没人接通。
傅泊敛着白色;睫毛,神情淡漠镇定,他举着手机,平静地等着。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前一秒,终于被人接起。
那边传来年轻而崩溃;女性嗓音:“……现在是凌晨一点,别告诉我又有紧急任务,我已经熬了一个周;夜了,傅队,你再让我加班,我会猝死;……”
傅泊语气淡漠平缓:“我在十里镇。”
电话那端:“……”
傅泊迈开脚,修长;身躯从屋顶上直直落下,又轻松利落地平稳落地,膝盖微弯时,他银色;发尾随之飞扬而起。
“你现在过来,回溯十里镇前十二个小时里发生;事。”傅泊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慢慢走到了昏迷;江简身旁。
江简乖巧地平躺着,脸侧向另一边,露出了线条漂亮;下颌骨与侧颈,他;右手就落在铺着枯叶;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伤口。
整个瘦削纤细;手臂,鲜血淋漓。
傅泊静静地看了两秒,才对着手机平静道:“还有,把满雪带过来。”
“啊?”电话那边非常震惊,“但满雪是治愈系天赋;啊,按规定她不能随意离开总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