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邛老街(1 / 2)

黄蜂老怪向田文君一扬手,一道白光瞬间套在田文君的左手腕上,嗡的一声飞走了。

“金钢镯?”

“是金钢镯哎!”

黄蜂老怪一走,花妖们又燥动起来了,七嘴八舌的,显得万分的惊奇与羡慕。

田文君看不见自己的手,却又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有一道白光套在自己手腕上。

“桃花真有造化,这可是上古神物,在这梁州鼎内修行的各类花花草草、飞禽走兽,有谁不想得到它?”

说这话的是一支孔雀,看着桃花手上的白光,忍不住张开了美丽的羽毛。

“上古神物?”

田文君好奇地看着手上的白光,她刚刚与丈夫离了婚,从悬崖上纵然跳下,怎么就成桃花妖了?

孔雀轻轻地扇着羽毛,无限神往地说:“这镯子叫如意金钢镯,是大禹王治水时太上老君给他的护身宝物,大禹王当年治水,太上老君送了他三件宝物,一是丈量水位深浅的定海神针,二是能移山填海的开山大斧,第三件就是你这个如意金钢镯。”

“何人大胆!泄漏天机!”

只听一声大喝,黄蜂老怪已飞到跟前,呼地一翅膀向桃花和孔雀扇去。

黄蜂老怪翅膀一挥,田文君眼前漆黑一片,如进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井里,一直住下沉住下沉。

烟花三月,剑南古道。

四匹白马拉着一架雕花古铜色马车入剑门而来,前后各跟了两匹白马,四个黑衣人分拿刀枪剑戈,护卫马车。

建昌路上,两男两女,十八九岁,女戴花帽,男戴黑色牛角帽,腰上弯刀被黑色察尔瓦掩着,马蹄急驰,过了雅州,奔临邛而去。

益州临邛县

“公子,你今天打败了卓文君,看来这美人非你莫属了。”

家童东离菊给公孙揽月倒上酒,注视着月色刚起的大街。

“难呀,武斗过后还有一场文斗,文斗下来才是斗酒,况且明天要战依政柳家柳无忧,这可是个劲敌。”

“公子乃益州大户,文滔武略,何具一个依政小县的柳家。”

大街如一条眉毛,略略的月牙状,长长的,能并排着过两辆马车,商号们都相继上了灯火,后天就是清明节了,这街上也打扮得如过年一般明亮。

“公子,那个卖面的男人怎么老盯着我们这里?”

“还有那个卖鞋的。”

公孙揽月也觉奇怪,自从昨天住进这家“崃岭客栈”后,感觉就有无数张眼在暗中盯着自己,还有这客栈的老板,那双深陷的眼睛总是阴森森的。

“公子,那人又来了。”

是的,公孙揽月也早已看见,那个柱着邛竹杖的老婆婆,每天都要从身边晃几转,从不抬头看人,埋着头走路,眼光在她微微偏头的一瞬那,两道寒光就射了过来。

公孙揽月感觉出这繁华临邛透着一种诡秘可怖。

二人正在思量,一匹无人管索的马狂奔而来,踢倒一个挑担卖女红的小贩,直向这边冲来,眼看就要冲撞婆婆,东篱菊正要出声惊叫。

“啾——”

一声马嘶让他咽了回去,只见老婆婆一杖向马巴嘴戳去,邛竹杖的手柄弯头一下勾住了马鼻子,那马吃痛,啾啾两声停了下来。

老婆婆拉转马头,在它屁股上轻轻一拍,那马就如被打了一针镇静剂,乖乖地向来路走去。

“好神力!”

公孙揽月心里暗赞。

一阵嗒嗒嗒嗒的马蹄声过,是县里的巡城士兵,六个人,六支枪,六匹黄马一路小跑。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慢慢的,马车前后各有一匹红马,马上二人皆书童打扮,马车缓缓驶过“崃岭客栈”不足二十米处,住进了斜对门的“云水居”客栈。

“柳家那匹枣红马倒是好看,如四团火。”

东蓠菊站在窗前,看着马进了客栈。

“听说这柳无忧到此已有两日,早出晚归,从未在外露过面,这也太神秘了点吧?”

公孙揽月边看书,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书童说话。

“再神秘明天也要露面了,我倒很想见见这是什么样一个角色,连我公孙家的揽月公子也觉好奇。”

书童接着说:“公子,听路人讲,昨晚城外有户农家女子被人那个了。”

“哪个了?”

“采花贼。”

“哦?采花贼,这类事哪里都有,不足为奇。”

主仆二人在闲聊,但见白影一恍,三个白衣女子鬼魅般来到“云水间”客栈门口,大步走了进去。

“公子,雅州方家?”

东篱菊见了三个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子,心中一个冷战,说是从天而降也不全对,东篱菊应该是根本没有看见他们是从哪个方面来的,就像幻觉一般凭空出现,纵使他随揽月公子经历不少,也禁不住打个冷战,怯怯地回头看着正在看书的公子。

“娲女方家,杀人无形。雅州方家到了。”

“这老婆婆?”

东蓠菊见那柱邛竹杖的老婆婆又过来了,也是斜斜地从眼角看人,到了“云水间”,竟然一屁股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挡在大门中间,“云水间”的老板伸脖子看了一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