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竟然没有说什么?”
鹤华有些奇怪,“这太反常了,完全是他们作风。”
吕雉点头,“他们断然这般容易便接受公存在。”
“公准备怎么做?”
“大兄后日入城,我们有今天与明天日时间。”
鹤华把玩着吕雉送过来水晶珠钗,抿唇笑了起来,“朝中重臣多是我与大兄长辈,若他们生病来接大兄,我也无可奈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吧,让我们人提前做好准备,莫被他们闹了个措手及。”
“再在厂里寻些能力出众工人,若他们来,便由这些工人们补上。”
“大兄已经七年曾回来了,他迎接仪式一定要热热闹闹,能因为我缘故变得冷清。”
吕雉莞尔,“公放心,冷清。”
朝中那帮老臣们思想仍未转变过来,认定未来继承人是长公子,于小公存在极其满,这次去接长公子朝,能去十之三人都属于朝臣们心软,想让公太难堪。
所以早在得知消息那一刻,她与张良萧何便在偷偷准备了,工人们已经选好,她们是因为公才有了在工厂工作挣钱机,自然公马首是瞻,只需一声令下,她们便追随公左右。
——但只有工人们够,毕竟是接长公子回城,需要位身份高朝臣来坐镇。
鹤华将水晶珠钗簪在发间,“走吧,我与你一起寻人。”
鹤华第一个拜访人是蒙毅。
“蒙上卿,你疼吗?”
鹤华在侍从引路下来到花厅,看到蒙毅靠着引枕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脸上盖在一本书,忍住快步上前,拿开他盖在脸上书,“你才受过三十军棍,怎么躺在床上好好养养?”
然而她手刚摸到蒙毅脸上书,就被蒙毅隔着衣袖按住了胳膊,书仍盖在蒙毅脸上,她看到蒙毅表情,只到蒙毅幽幽出声,“公若来寻臣,臣也遭这种无妄之灾。”
“公若心疼臣,便该今日来寻臣。”
“我知道我今天该来找你,也知道我只连累你。”
蒙毅想拿开书,鹤华只好收回手。
摇椅上男人动作幅度并大,离得近了有淡淡苦涩药味,鹤华眉头蹙了蹙,心里愧疚得很,但蒙毅喜让她看到自己身上伤,以前她心里难受,试图给他上药,一向好脾气他难得冷了脸,披衣而起,冷声让她出去。
那一日她便明白,她在蒙毅心里是小孩儿,是需要他庇护存在,他喜欢他脆弱暴露在她面前,那件事之后,她便鲜少再他伤,至于给他上药这种事,更是她身为公该做,她该做,是明确自己位置,拿到自己该拿东西,而是体恤被自己连累朝臣。
——尽管这位朝臣是蒙毅。
鹤华看了看蒙毅腰与背。
隔着衣服,蒙毅又是躺着状态,她看到蒙毅伤势究竟怎样,只嗅得到若有若无药味,她蹙了下眉,收回视线。
“可是蒙毅,你与大兄年龄相仿,从小一同长大,情意远比与我更加深厚,你难道想看大兄迎接仪式凄凉冷清?”
鹤华开口,没有提自己让蒙毅成为被殃及池鱼,而是单刀直入,说起自己来寻蒙毅目。
蒙毅耳朵微动。
侍从搬来小秤,鹤华坐在小秤上,双手捧着脸,“大兄是功臣,更是大秦长公子,他应该因为我原因被波及。”
“他回来,应该是红毯铺地,鲜花怒放,在鲜花与掌声之中被人簇拥着抵达咸阳城,而是孤孤单单走进一座他熟悉宫城。”
“公,你说得,公子该被冷遇。”
蒙毅笑了一下,“但此事与臣无关,臣帮了您。”
“谁说此事与你无关?”
鹤华斜了眼被书本盖着蒙毅脸。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脸,哪怕上面盖着书,也能从书本下暴露出来角度看出来。
书盖在脸上,却盖到下巴处,下巴处是青色胡茬,与十分突出喉结。
——大抵是在家养伤必上朝,今日蒙毅躲了懒,没有刮胡子。
鹤华眼睛眨了下,略整衣物,凑到蒙毅身边,以极小声声音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蒙毅嘴角笑意倏地一僵,脸上书本滑落一角。
鹤华十分贴心,将书本往他脸上盖了盖。
待书本挪回原来位置,她便收回手,接了侍从捧过来茶,往嘴里送了一口。
“蒙毅,蒙上卿,这件事与你无关吗?”
鹤华手里拿着茶盏,眼睛瞧着蒙毅,“你若觉得与你无关,我便烦你,在便从你府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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