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吓(2 / 2)

缝隙,那些真正的古籍应该是被夹在了书页里。

弄清后,孟竺按照店家说的那样翻开书页,只有外面书页一半大的脆弱薄纸摊在书上,字体也是密密麻麻看得出来印刷的时间有些年头了。

在出租屋的白炽灯下,孟竺凑近看这页纸,隐隐约约可以辨认出,这一页上的文字标题是:桂花酒酿豆腐花。

口感鲜嫩,具有补中益气,养阴生津、散痰、滋补肝肾,养肝明目之功效,强健体魄。

要采用香味浓郁的丹桂制作酒酿,圆糯米,□□糖,少许枸杞子。

看到这些功效和复杂的过程孟竺有些失望,怎么又没有一句提及灵力或味觉的。

肚子早就饿了,于是孟竺将古籍移到一边打算先吃了饭再来仔细翻阅一下,她就不相信了整本书这么多菜肴总不会没有一道对她恢复灵力有帮助的。

拆开一次性筷子,揭开塑料打包盒,戳上米粉的第一口,已经发冷僵硬的米粉混着浓重的酱油味,葱花的香气已经没有了,仅仅剩下油腻的咸味。

没想到骑共享单车回来的最大弊端不是脸冻得发红,也不是即使扎了辫子还是吃了满嘴的头发丝像头上被长了八条腿章鱼捆着脸,而是她花了13元买的顶配路边摊炒粉变冷了。

没办法,孟竺也不想浪费食物,只好走到出租屋的小厨房打算自己重新再加热一下。

煤气灶点火,架上一口锅,再将炒粉倒入锅中翻炒几下,米粉的香气被重新激发出,有火腿,鱿鱼,洋葱,胡萝卜包菜切的丝,这想难吃都难。

孟竺心想:“这诅咒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又没有炒菜,只是将打包回来的炒粉加热一下味道应该不会发生改变吧。”

重新装盘端上餐桌之前,孟竺连忙从小冰箱中又搜出几根不知道多久之前的小葱,洗洗切切再洒在炒粉上,又用筷子把炒粉搅了搅摆出一个美观的形状。

“现在好看了,可以被端上桌了。”即使现在经济状况不是很好,也不要丧失对生活中美的追求,这是孟竺对自己的希望,也是她一直以来对待每一道经过她手的菜品的要求。

爆炒后的炒粉热腾腾的鲜香立马就散布在孟竺小小的出租屋中。

重新拿过桌边的筷子,孟竺迫不及待地想大吃一口先,挑起有葱花的米粉那一口送往嘴中,在牙齿碰到米粉舌头卷走米粉过喉咙的瞬间。

孟竺再一次地吐了,筷子被狠狠地反拍在桌上,小小的塑料茶几小方桌抖了三抖。

面色苍白仿佛如一个被宣布死刑的犯人,孟竺蜷缩在桌边头埋进胳膊中,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她做的饭,甚至她都没有做只是放在锅上加热了一下就这么难吃。

刚刚还只是有些发硬的米粉,经她的手一炒仿佛馊了三天再从臭水缸里捞出来,冲鼻的葱味让人头晕眩,酱油也变酸了,火腿也成沫一入口就碎得无味像是含了一口土进嘴里。

孟竺不死心,她像是受虐一般再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米粉逼着自己吃,强忍着要呕吐的生理反应死死捂住自己嘴不让吐出来,眼尾勾红一大片,眼睛泛出的泪花缓缓聚拢。

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酿跄着跑进厕所死命地吐,手指巴在镜子上早已被抠红,泪珠砸在厕所的白瓷砖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并不认输。

吐到手指巴不住镜子而滑落下来,不小心带开水龙头,冷水从孟竺的肩膀位子砸落下来,水流沿着锁骨一直流下,刺进孟竺身体一点点侵蚀着她的意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再也不能从我手上做出美食来了。”孟竺吐到再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后,头靠在背面的瓷砖缓缓坐在布满水洼的地上,滚烫的泪水一齐砸落进身体。

即使后知后觉关上了水龙头,再保住自己也感受不到温暖,无限的冰冷从全身蔓延开。

同时小方桌上的用干净小巧的瓷盘装着的炒米粉也在慢慢变凉。

于此同时站在孟竺出租房外的钟赤,一脸嫌弃看着这周边肮脏的环境与破旧的设施,忍耐了许久还是拨通了他助理的电话:“任助理,帮我在我房子附近找一间适合单身女性住的房子,没有预算你看着找,安保设施一定不要差。”

随后又从手机里找到孟竺的竹子头像给她发了信息:不是说要我请吃饭吗?怎么节目录制一结束你就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我刚好路过西城郊区,择日不如撞日,我请你吃饭,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