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诸余罪中,杀业最重。沛城的那些死囚的确难以管教。”
“总会有办法的。”义钧淡淡道,神色不明。
何微云看他一眼,总觉得有些忐忑,前世的义钧杀人无数,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
今生他去了沛城,屠戮囚犯的时候,希望他能想起她今日的这句话。
诛余罪中,杀业最重。
三日后。
义钧今日离城,秦暖涵的二哥也是今天来接她回苏州,义钧走官道,秦暖涵行水路。
何微云不去送义钧,但不能不和秦暖涵道别。
“小妹这些日子多亏了何小姐照顾。”秦暖涵的二哥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父母在苏州担忧数日,母亲常常以泪洗面,此等恩情我们感激不尽!”
“两家交好,理应如此。”何微云阻止了他要行礼拱腰的动作,看向秦暖涵怀中的荣荣。
小婴儿拿绒毯裹着,正睡得香甜,偶尔一阵微凉春风刮过,她还会咂咂嘴继续睡。
何微云的眼神不自觉多了温柔,她与秦暖涵对视,“以后得空了去看你和荣荣。”
“我会回来的。”秦暖涵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婴孩,抬头看向何微云。
“到时给我备好酒菜,我与你对坐畅谈。”
眉宇间往日叽叽喳喳的秦暖涵好似又回来了,何微云镇重点头,“我等你。”
船只行远,絮丹出声道:“小姐,前几日刘家那趟保的镖出了问题,老爷请您回府详谈。”
“知道了。”何微云转身进了马车。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他日春暖花香之际,便是故友相逢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