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监国(2 / 2)

……”南宫起眯起眼睛,“不会是……你看上我了?”

苏忻羽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南宫起果断摇了摇头,“是我冒犯了,我冒犯了。”

“那是为什么……”

葛覃扣动门板送来酒菜,苏忻羽看了眼南宫起,没有开口解惑。

姑且算作……他有仁义又够贤明,能安一方盛世吧。

*****

太子府。

“卫爱卿!”

苏忻羽还没进到内厅,陈千卓的声音已经高高迎了上来。

他走进去,看见前厅还坐着好几个人,其中甚至有相熟的面孔。

王家家主,京城药草总舵主,现任太医院院正、义姝的养父郑无空,还有何父,祁家家主等数十人,苏忻羽有爵位,几人见到他相继行礼。

苏忻羽直接走到何父面前,“爹……”

“不敢不敢。”何父连连摆手,将腰弯得更低,“世子莫要折煞老夫,使不得啊!”

“没有什么使不得的。”苏忻羽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推回了座椅,“我与微云成亲,拜的高堂便是您,如何能让您给我行礼?”

被压回椅子上的何父咳了一声,面上一副无奈的模样,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转头看见旁边几个故交的惊讶复杂的眼神,何父又莫名有些受用。

“秉玄。”陈千卓打断了这岳婿说话,“今日叫你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太子殿下请讲。”

“如今战事安定,国库空虚,本宫与父皇觉得应当适度增加税收,粮税提高一成,由户部拟定。”陈千卓笑着开口,“至于药税……本宫欲增收两成,诸位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对视几眼,面面相觑。苏忻羽独自饮茶,默不作声。

“诸位都是大邺药商翘首,本宫是外行人,故而请教各位。”

“这……”

祁家主首先开了口,“当今陛下四年前就已将原本的二成赋税增为了三成,如今再加两成,只怕……有些不妥。”

这话一出,便有不少人出言应和,“如此高的赋税,药农不堪重负,岂不是怨声载道?若流年不利,收成不好,恐怕药价增减难料,局势不稳哪!”

“是这个道理,若是赋税增收,药价增高,百姓谁还愿意买药治病?”

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陈千卓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他负手站立,朗声问道:“秉玄,你来说说,这药税该不该提二成。”

苏忻羽放下茶杯,“当然不该,殿下。”

陈千卓倏然阴郁,他勾起一抹笑,“如何不该,秉玄不妨说说其中缘由?”

“战事方定,百姓尚未安定,流民数量依旧增多,现在的粮产和药产都不比之前;更不用说各地商会与官员自发买粮救济、想必如今在场各位也为大邺军队贡献了不少药材,这些日子也一直开着医馆药堂为百姓义诊。现世不稳,民心不定,若在此时增税,大邺百姓必有怨言!”

“药税不能增收,粮税亦不能变。”苏忻羽对陈千卓行了一礼,“依臣看,殿下如今监国,治理有道,不日便可安定流民,创一方盛世。届时粮产丰饶,药草富足,殿下再着手增税一事,方是明举!”

陈千卓对上苏忻羽不愧不怍的眼神,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郑无空此时也开口,“卫世子说得在理,殿下为国忧心,届时赋税之事我等义不容辞!”

陈千卓点点头,算是将此事稍稍定了下来。

几人出太子府的时候,有好几人都叫住了苏忻羽与其攀谈,何父见状哼了一声,拂袖起身而去。

跟在他身后的何一连忙给苏忻羽使眼色,苏忻羽心领神会,应付几句便追上了何父的脚步。

“父亲……”

“世子可还有事要吩咐老夫?”何父故作惊讶,“老夫虽是贱商,世子……”

“父亲!”苏忻羽神情落寞,就快给他跪下了,“是女婿的错。”

何父又是冷哼一声,“女婿?老夫没有女婿!”

他绕过苏忻羽上了马车,“赶快点,免得挡了侯府尊驾!”

苏忻羽不敢去拦,而京城的何宅对他这个卫侯公子闭门不见已有数日。

“公子。”

葛覃来到身后。

“说。”

“樛木没有随夫人前往西疆,此时就在何府!”

苏忻羽眉眼之间透出的阴霾与冷漠此刻毫不遮掩,“前去捉拿,交给邓肃按规矩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