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有责任和义务鼓励夸赞姑娘,给姑娘一些勇气。
只是她没明白,别的姑娘都会绣鸳鸯,牡丹什么的,为什么姑娘要在荷包上绣雕花饵饼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却也只能搜肠刮肚的找能夸的出口的词儿。
半晌后,终于憋出了一句:“姑娘的手艺进步真大,这饵饼绣的挺有层次的。”
秦五月尴尬的微微一笑。
这要怎么解释呢!
瑶光却当她是默认了,更加自信的说道:“这是姑娘第一个亲手绣出来的绣品,有纪念意义,我给姑娘装上香料,挂在身上做香囊。”
秦五月很想拒绝,但又很想要脸,于是挣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绣饵饼吗?”
瑶光摇了摇头。
“是因为这就是我绣来装点心的袋子,到时候你把这里面装点儿点心小吃,我以后万一饿了,不管在哪儿,能直接取出来吃了。”
瑶光瞬间释然,无比理解。
姑娘就是姑娘,想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想不到的,以后一定要和姑娘好好学,才能长更多的见识。
想到这里,瑶光拿起荷包,贴心的去寻了一张防油纸,铺在里面。
又取了些姑娘素日里爱吃的点心,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直到满的不能再满了,这才罢手。
随后将荷包口一收,满意的递到秦五月的面前,佩服的说道:“姑娘可真聪明,以后去哪儿都饿不着了。”
秦五月万分无奈,她希望瑶光还是以前的那个腊梅该多好,问十句都说不出一句,这得免了多少麻烦。
哪像现在这样,跟个唐僧似的,只要在自己身边就喋喋不休。
不是夸赞姑娘真能干,就是表示这个院子没姑娘不行。
让秦五月有时候不禁都陷入她的夸夸陷阱不能自拔。
有时候甚至想,可能是瑶光以为自己在秦卿手下救了她,所以拼了命的要报恩。
万一她要是知道自己当时只是于心不忍,不想她因为自己而被打的话,会不会一气之下就不说话了。
如果她能够因为这个不再这么啰嗦,自己要不试试?
正当秦五月犹豫着如何能让瑶光消停一点儿的时候。
殊不知,在暗处一直有两双眼睛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距离她被勒令禁足已经过去了两天,
在第三天的晚上,一堵高墙下面,鬼鬼祟祟的蹲着两个人,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满脸不爽。
流萤看着弟弟责备道:“你做事能不能稳重一些?别被人发现坏了少主的安排。”
流羽边喘边抗议:“你让我快,还要我查的仔细,我还要担心不要惊动府中的人,邻居王大娘对他们家驴都没如此严格,”
流萤无奈的翻白眼,嘴里念叨:“她现在被看管着,肯定没时间再出去作案了,老这么盯着也不是个事儿。对了,你在别处查到些什么没有?”
流羽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如果非要说有啥不一样,就是我在一个院子里发现了一只木头做的鸡,在戌时整的时候,忽然叫了几声,吓我一跳。但与咱们盯着的这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流萤点头,想了想说道:“走,回去复命。”
说罢,站起身便走。
流羽跟着站起,刚要迈步,脚却不听使唤,他“嘶嘶”了几声说道:“姐,我脚麻了,你等我一会儿。”
流萤却毫不留情朝前走:“就你事儿多。”
流羽很疑惑:“姐,你也蹲了半天的,你脚不麻么?”
流萤轻飘飘的回了一句:“谁像你蹲的那么实在。”
流羽本想再说两句,可眼前的人早就没了踪影,他也只好一边低声怪叫,一边一瘸一拐的跟上。
两人刚回到客栈,林锦州也刚好回来。
他顾不上与两人打招呼,急匆匆朝盛逸尘禀道:“少主!我们羁押嫌犯的院子被对方寻到了。不过,他们发觉中埋伏后,奋死抵抗,打斗中死了几个,我们也折了两个兄弟。最后...最后还让一个人跑了。”
林锦州越说越惭愧,但不得不接着开口。
迟疑了片刻,又道:“逃走那人武功很高,属下不是他的对手,天黑,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只从他身上扯下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