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又叹了叹气,从桌子上直起身来,看向秦五月,担心的问道:“姑娘,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说你吗?这就是泼脏水,是诬陷。”
秦五月穿针引线,忙的不亦乐乎,漫不经心道:“我都不在乎,你那么生气干嘛。再说了,这不是挺好的嘛,以后找我们麻烦的人就更少了。”
瑶光分外不理解,自家姑娘虽然与别人不一样,但这么不要名声,以后想嫁出去可是很难的。
姑娘怎么一点儿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呢?
这魔女、妖女的名声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严重了可就要丢命的。
一想到姑娘若因此而没命,瑶光忽然间又悲悲戚戚起来,开始偷偷摸摸的抹眼泪。
秦五月完全不知道瑶光在心里已经排出了这么一出精彩大戏,一直沉浸在女红中不可自拔。
就这么安静的又过了两天。
两天之后的一大清早,秦五月算了算日子,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出去一趟。
禁足对害怕这规矩的人来说,就是一道道德枷锁,对于秦五月来说就是贼手中的钥匙。
想用便用,不想用的时候,道不道德的也没那么重要。
刚走出屋门,小院的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一个比较面熟的婆子走了进来。
看见秦五月后,婆子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行了一礼。
将手中的一个纸封递到了秦五月的面前,说道:“姑娘,这是贾府的大姑娘差人给您送过来的。”
秦五月接过婆子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纸封。
将纸封打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请妹妹今日午时过后到南山北望亭一见,有要事相商,切记不要带任何人,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秦五月心中疑惑,有什么事情请她去贾府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还要单独在别的地方相见呢?说的还这么谨慎。
虽然心中不解,但秦五月表面却不动声色。
想必云昕姐姐定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家中说。
要不然,不会明知自己禁足,还提出这么让人为难的要求。
虽然对自己来说一点儿都不为难。
不过,既然姐妹有请,自己哪有不去的道理。
淡定的收起了信纸放回到了纸封内,秦五月又看向了送信儿的婆子。
婆子姓钱,是老夫人派来伺候秦五月的,说白了就是看着她的,平日里很有眼色,总有意无意的给秦五月行一些方便。
所以秦五月对她还是有点儿好感的。
“多谢嬷嬷帮忙,您受累了。”秦五月笑着说道。
钱嬷嬷受宠若惊:“姑娘说的哪里话,平日里姑娘也没为难过我们,对我们都不错,奴婢不过就是给姑娘传个东西而已,哪里就累着了。”
秦五月有意无意的问道:“这东西都经过谁的手了?”
钱嬷嬷一听就明白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刚刚奴婢也问了,门房小厮得着东西就直接交到了我的手上,再没有别的人了。”
秦五月点点头。
随后,她让瑶光赏了些银子给钱嬷嬷,钱嬷嬷接过银子乐呵呵的退了出去。
见钱嬷嬷出了院门,秦五月赶紧转身回屋。
出去一趟对于她来说并非难事。
只是自己不能总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硬闯。
就算人家不拦着,自己也得看在姑母秦义茹的面儿上,给秦老夫人三分脸面。
因此,秦五月打算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溜出去。
她让瑶光关紧门,打算效仿白鸦鸿,从后窗跳出去,再寻出府的路。
突然想到,自从禁足那天起,后窗就已经被封死了,就是怕自己从后窗跑出去。
好家伙,秦府人的这点儿脑子都用在怎么防她秦五月这上面了。
既然后窗走不通,就只能打前院的主意。
她刚刚去院子,已经扫了一圈,今日院外看守的仆妇丫鬟应该只有三个人。
如果这三个人解决掉,就可以顺着院外的路一直走到西偏门。
按照日常安排,西偏门只有一个门房守着。
那么自己想要出去一趟,一共解决四个人即可。
在心里算计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秦五月打算直接来个声东击西。
和瑶光偷偷商量了一下,让瑶光去门口打探情况,自己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