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裴秀秀属于病急乱投医,绝对是个听劝的。
她动了动脑子,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立刻欢天喜地:“那还等什么,快给我穿上,再晚就来不及了。”
姑娘的脸如夏日的天,说变就变。
几个愁眉不展的丫鬟一听,赶紧行动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裴秀秀收拾妥当。
为了力证自己的与众不同,裴秀秀吩咐道:“去将我的丸棒拿过来。”
而后得意道:“做戏嘛,必须要做足才行。”
众人收拾完毕,裴秀秀才在丫鬟嬷嬷们的簇拥下,前往前院的捶丸场。
捶丸比赛已经开始了第二轮。
这次是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不像刚来时那么羞涩的姑娘们进行比赛。
捶丸这种比赛,秦五月还是头一回参与。
开始时,因为新鲜,她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
一轮过后,就忽然觉得有些无聊了。
古代人的生活真无趣,下场玩儿的人就那么几个,看的人竟然成群结队。
她们是真没什么业余活动。
而后又想了想,现代的足球比赛也是几个人追着一个球跑,那观看的人也是人山人海的,也没什么不对劲。
而且有些球队还不好好踢,就算吃了海参,也总能稳稳当当的拿个倒数第一。
该说不说,成绩倒是很稳定。
这么一想,秦五月心里平衡多了。
但兴致了了,眼睛就开始不断的走神溜号。
溜号不要紧,一抬头自己先吓了一跳。
对面的一个帐中,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白鸦鸿。
白鸦鸿的身边坐着好几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女子,还有一个小丫头。
这几个人观赏的兴致倒是颇高。
尤其是那个小丫头。
她大约**岁的模样,活泼好动。
整个人不停的跃跃欲试,出拳伸腿。
时而皱眉捶手,时而兴奋鼓掌。
将身边的人带动的分外积极。
只有白鸦鸿与他们不同。
坐如老僧,眯着眼,盯着秦五月。
秦五月见白鸦鸿正看着自己,自言自语道:“他怎么来了?”
侯夫人下意识的问道:“谁?”
秦五月一动不动,只是从唇缝里蹦出几个字:“对面那位。”
侯夫人顺着她的话看去,便看见了白鸦鸿,很自然的说道:“他怎么不能来?”
微微侧过身子,朝秦五月耳语道:“你不知道白二郎今日是清平县主为她的孙女相看的对象?”
秦五月眼睛一亮:“真的?”
说完意味深长的回看了白鸦鸿一眼。
侯夫人无奈:“骗你做什么?县主的意思明显的很,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各家公子哥的身份上就能看出一二。今日来的,没有一个身份高过定国公的。而且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与你爹爹去府上道谢就登门了五回,因此与他婶娘关系相处的不错,前几日见面时话里话外也听出了一些意思。”
秦五月的心思又转到了另一件事情上来,不解问道:“您和爹爹去道谢,不是应该和他母亲关系不错么?怎么还有他婶娘的事儿?”
侯夫人耐心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白鸦鸿本是定国公的侄儿,他父母早逝,自小就跟在定国公身边生活,定国公夫妇将他视如己出。只可惜,这孩子打小身体就不好,被定国公送出去养病,倒是不常回都城...”
说到这里,侯夫人也有些不解:“不过这孩子似乎打小就与常人有异,不爱说话,也不愿热闹,所以很少有人见过他。不过只要他一回来,都城的姑娘们也不知从哪儿得着的消息,总有意无意的前去亲近。”
即便是侯夫人这样的女子,也免不了有一颗八卦的心。
说到高兴处,还用手比划几下。
秦五月赶紧打断:“大娘子,我知道了,对面那对中年夫妻就是定国公夫妇吧?”
侯夫人点点头:“没错,就是定国公夫妇。那个小丫头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叫白灵。”
秦五月疑惑问道:“定国公夫妇年岁都不小了,怎么孩子才这么大?”
侯夫人笑着解释道:“定国公是成亲数年后才有的这个小女儿。别看平日他一脸严肃,跟你爹爹一样,是个十足十的女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