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鸿听的险些吐血。
还带这么玩儿的?
未等说话,白涧也开始发言:“是啊,你二婶说的没错,自古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费劲呢。今日你看不中裴姑娘也没关系,但你必须给我找来一个做我未来侄媳妇的人选,若是找不来,那就定下裴姑娘了。”
白鸦鸿有些气恼:“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事?”
说罢,顺了一口气,才又道:“好,既然你们说让我找出一个来,那我便给你们找一个。”
说着,伸出了手向前一指:“就是她。”
方向直指秦五月。
白涧和苏大娘子均傻了眼,目瞪口呆了半天,紧接着便是暴怒。
白涧想吼,但碍于深处的环境又无法吼出来,只能面色暴躁,从嗓子眼儿里嘶吼,仿佛被毒哑的人刚被治好时的激动之声:“你说什么?那是陛下赐婚赐下的未来豫王妃,你小子刚如此糊弄搪塞我!看我不打死你!”
苏大娘子已经收起了吃惊的脸,本来也想训斥白鸦鸿两句。
见丈夫的面色气的像中了毒的蹴鞠,赶紧轻抚他的背,劝慰道:“官人你也别生气,孩子虽然混了些,但至少证明了一点,他并非是咱们之前猜测的那样,有断袖之癖,我们家的传宗接代还是有希望的。”
听完了苏大娘子的话,白涧的头更大了。
转身瞪着妻子,哼声道:“都是你惯出来的!他说学武就学武,说离家就离家,眼下都说觊觎人家豫王妃了,你仍旧替他开脱!”
好死不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一旁一直处于看戏状态的白灵,边磕着瓜子边吐皮边说道:“我就觉得荣安侯府那个姐姐甚好,做我嫂子也没什么不好。”
白涧恨不能回首给自己闺女两个大耳瓜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可是未来的王妃,你们都疯了吗?”白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白灵放下手中瓜子,无所谓道:“世间最怕的就是真情错付,我看侯府那个姐姐未必就喜欢当那个王妃,没准儿她愿意做我嫂子呢!”
苏大娘子看了女儿一眼,眼神是鼓励的,但嘴上却是批判的:“灵儿不得胡说,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歪理!”
白灵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清醒的说道:“自然是从亲娘你这里学来的。”
苏大娘子老脸一红,白涧却面色一沉,眼神中闪现出愧疚之情,没再说话。
过了半晌,他轻叹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终究是我错了。”
白鸦鸿淡淡道:“那二叔就不要再逼迫侄儿了,如若非要我娶,那我便非她不娶。”
苏大娘子眼中现出了悲伤,旋即而逝。
她急忙扯住了白鸦鸿的袖子,小声叮嘱道:“鸿儿不可再胡说了,即便是真的,现在恐怕也不行了。”
白涧垂着头坐在原地,满腹心事。
一家人各有心思,不再说话。
只有白灵依旧看着捶丸赛,时不时的呼喝一声。
......
秦五月和侯夫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中。
侯夫人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可真是将她累坏了。
人多时不方便说,此刻倒是说话的好时候。
她唤秦五月来自己房中。
关好门才问道:“今日对付琉璃之事,你应该是有别的法子吧?”
秦五月知道大娘子想问什么,也不隐瞒,真诚的点了点头。
“是何办法?”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不过是临时想出来的,想让祁敏儿帮个忙。”
“那为何又选了大公主?”
秦五月想了想,认真回到:“其实利用祁敏儿除掉琉璃足矣,虽然起不到震慑的作用,但大家都看在眼里,便不会是让秋贵妃觉得是我们家有意为之。后来改变想法也是碰巧了,今日琉璃与人会面,虽然我不知那人是谁,但逃不出是秋贵妃的人,而那时我刚好看见大公主的马车来了,便让瑶光掐准时机去寻琉璃。”
侯夫人有些好奇:“那万一瑶光没有找到人呢?或者找到了人但并未遇见大公主怎么办?”
秦五月解释道:“其实这个并不难办,琉璃不论与谁见面都会注意我咱们这边的一举一动的,之前她同我说去了茅房,不管去或没去,只要瑶光朝那个方向走,为了不暴露对方,她都会与瑶光碰到面的。只要瑶光掌握好说话的速度和节奏,与大公主遇见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