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话,他这一丝异样便也不那么明显。 找人来将霍嬷嬷送了出去,裴恕方回转来,提起水壶便往那茶壶里续茶,一注白烟倾泻而下,他低沉的语声亦杂在其间:“你……都知道了?” “是,霍嬷嬷都告诉我了。”陈滢说道,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十分平静。 裴恕以眼尾余光打量了她片刻,见她面色如常,莫名地觉得心底一松。 “既是如此,我的态度你应该也就能明白了。”他提着水壶走到旁边耳室,陈滢听见了隐约的打水声,应是他正在往水壶里倒水,低低的声音亦随之传来:“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