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恰巧迎合了京城那些贵人们的心思,外祖父的意思是,把香云斋也开去盛京去。”郭婉闲话似地说着,放下茶盏,将帕子在唇角按了按。
陈滢看了她一会儿,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沉,心里也沉甸甸的。
郭婉目注于她,蓦地掩袖而笑:“陈三姑娘这是在为我担心么?怎地那眉心都拢着不散呢?”
陈滢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郭婉是为数不多的让陈滢心折的女子,她选的这条路,陈滢委实是替她担心着的。
“我确实挺担心你的。”过了片刻后,她终是坦言道,垂目看向桌案。
那甜白瓷的点心碟子上描着半开的桃花,似不知窗外东风将尽,它的花期也已然尽了,兀自开得喧嚣热闹。
那一刻,她的心底不是不感触的,也不知是为着这将逝的春光,还是为了那个即将踏上前路美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