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元嘉帝叹一声,跨出殿外。
暮色浓重,远景近物已有些模糊,唯夜合花缀霜染雪,香满庭庑。
“朕记着,这花儿还是前年栽下的,皇后亲自照料了一整年。”元嘉帝漫步花前,手指托起一朵白花,细嗅其香。
清芬浓郁,仿若月息凉浸。
“还真是好闻得紧。”元嘉帝放开花儿,负手环视,似有感慨,然而,眉目却忽地一淡。
“清河善人,没想到竟是陈劭。”他摇了下头,自语地道,似又有些自嘲。
临江府清河善人,义行善举,为百姓称诵,万人祈愿,为之立生祠。
原来,这鼎鼎有名的大善人,竟是陈劭。
得此消息,元嘉帝当先做的,便是放人。
临江府知府亲眼认出陈劭,他又怎能不放人?
就有再多疑惑,陈劭这八年来的去向,到底明晰,再不放人,也太说不过去了。
贺顺安哪里敢接元嘉帝的话?头垂得低低地,亦步亦趋,紧跟在天子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