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尔眸光潋滟,似春风拂动水波:“你主子爱看戏,也爱演戏,你只去演予你主子瞧去,我实是腻味得紧。从今往后,咱们还是直说为好。”
他伸长手臂,敲敲方才目注的那面墙,似笑非笑地道:“你这么喜欢挖洞偷窥,这也是你主子吩咐的?”
行苇垂着眼睛,语气刻板:“主子吩咐要盯着你些,挖洞比较轻省。”
“哦。”陈劭点点头,屈肘支起下颌,眸光半挑,俊颜上添几分好奇:“我住进枕霜居时,你也挖洞看了的,我捧药匣钻进帐中,对着张破字条儿又哭又笑的样子,你一定如实禀报你主子了罢。”
他歪着脑袋,唇角浅笑漾开去:“如何,我演得可好?你主子听了你的禀报,是不是很满意?”
他表情忽变,黑润眸中泛起悲伤,修眉蹙起,唇角弯出凄苦的弧度。
那是个甜蜜而又悲凄的笑,刻骨苍凉,似蕴无限眷恋。
行苇的嘴抿成直线,眼风淡淡扫过他,没有半点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