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主子有令,不得不遵,这陈劭虽讨厌至极,在主子眼中,却自有一番别样情分。
行苇又妒又羡,又有几分不屑。
若非主子眷顾,陈劭便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怎么,不服气么?”一道凉凉的语声,丝弦般滑过这幽夜,寂寥而又清润。
行苇眼神微闪,垂下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觉得你明白。”陈劭似笑非笑地道,视线却飘去窗外,忽尔一叹:“你主子倒也真是个狂人。”
他的神情有些涩然,语声亦幽沉,语毕,又是长叹:“只是,有时候我却也很佩服你主子的志向,那天下同利、分权于民的盛景,果然可以实现么?”
“主子说了,此乃积数代之功方得成,哪能一蹴而就?”行苇语声平板,鄙夷的眼风也只向地上抛。
陈劭如今的身体状况,令他不敢再妄言,以免惹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