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以剑撑着身体站起来:“那些妖兽,原来是你引来的。” “答对了!”葛元魁目光怨毒:“军职被抹!兵铺被关!十年俸禄!极怒之下,我突破到了蕴血境巅峰,这都是托你的福!现在你猜猜,我会如何感谢你?” “磕三个响头就行。” 牧北道。 “牙尖嘴利的东西!”葛元魁面色狰狞:“说来,倒不枉我冒险引那血猿过去,否则,就算破入蕴血巅峰也远斗不过你!如今,看看你这模样,连站都站不稳,需得以剑支撑身体!嘿!” “然后呢?” 牧北看着他。 “然后?”葛元魁狞笑,健步跨向牧北,拔腰间银刀斩向牧北头颅:“然后就是死!” 也是这时,伴随着嘹亮剑吟,牧北宛若一道闪电跃出,与葛元魁错身而过。 血水迸溅,葛元魁的头颅应声落地,双眼圆滚滚的睁着。 “撑剑只是调整下状态,方便施展瞬空斩,你想多了。” 牧北轻语。 瞬空斩是剑七十二中的一招秘杀剑技,这是他第一次施展。 他蹲下来搜查葛元魁周身,发现就几万两银票,没有纳戒。 血猿体表的火焰还未熄灭,他将葛元魁的尸体踹到血猿尸体上,转瞬烧成一堆焦炭。 挖出血焰猿的兽核,他提着朱雀剑,立刻朝铁矿那边返回。 很快,他走出千余丈远,一个背着篓筐的小女孩迎面走来。 小女孩八岁左右,体型单薄,面有菜色,衣裤打满了补丁。 见着牧北,小女孩顿时露出害怕。 牧北连忙道:“别怕,我没……” 小女孩更怕了,慌乱掏出几株草药放在地上,转身就跑了。 牧北有些尴尬,可想着自己如今浑身染血,又提着一口滴血的利剑,便也就释然了。 深山老林里突然撞见这般一个人,普通成年人都会惊悚,更何况是八岁大的小女娃。 他的目光落在那几株草药上,发现是冠厥草,这等草药有止血的功效。 这令他心生感慨,明明那般害怕,却是放了几株止血草才跑,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他将这几株冠厥草嚼碎,敷在伤口上,而后继续赶路,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铁矿处。 前方兽血满地,数十妖兽还剩四头,都是四阶级别,录长皓和索艮等人正艰难抵挡。 他提着朱雀剑就杀过去,配合录长皓等人,很快将四头妖兽全部斩掉。 一群人衣衫带血,都受了不轻的伤,但索性无人死亡。 “牧兄,那血焰猿呢?” 录长皓问道。 “解决了。” 牧北道。 录长皓等人瞪眼,齐齐朝牧北翘起大拇指。 一头六阶妖兽都被牧北干掉,这等战力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简直逆天了! 一行人调息了番后,收割掉所有兽核,继续镇守铁矿。 七日转瞬即逝,铁矿的收尾工作彻底完成。 “圆满完成任务,回去了。”牧北招呼众人启程返回:“稍后我做东,在城中宴饮一番。” “牧兄豪爽!” “谢牧大人!” 众人高兴道。 边境环境艰辛,物价极高,宴饮一番可是要花不少银两的,平日间他们根本不舍得。 牧北为首,十一人回到边境城,进入一间不错的酒楼,点了一桌好菜和十数坛佳酿。 这时,街上响起争执,牧北循声看去,目光顿时微动,竟是看到了给他冠厥草的那个小女孩。 此时,小女孩和一个花甲老人站在一起,俨然是爷孙,老人与一个瘦子在争着什么。 “你们先吃着,我过去一下。” 他走向那里,几个呼吸便到了。 小女娃认出了他,顿时害怕起来,躲到老人身后紧紧抓着老人的衣角。 “别怕别怕,大哥哥不是坏人,之前是因为与野兽搏斗才那般模样。” 他连忙解释。 他语气温和,此时又穿着干净的军服,女孩听了后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他轻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问老人道:“老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军爷,您给评评理……” 见牧北和善,又身着军服,老人便是诉起苦来。 很快,牧北便得知事情原委,那瘦子是城中金药堂的采购执事,负责从百姓手中以低价采集原草药,老人爷孙俩辛苦采药供给金药堂,已一年有余,却一直没拿到钱。 老人佝偻着身子,身上的衣物似是以碎布条缝补出来,牵着小女孩抹眼泪道:“如今,家中已是断了粮,再不给钱可怎么过?小老倒不要紧,可不能让娃儿没吃食啊!” “一年的药钱而已,才多少?过些日子便结于你,至于哭哭啼啼吗?” 瘦子身着锦服,是金药堂负责购置草药的小厮,不耐道。 “几日又几日,您这话已是讲过很多次了。求您了,现在给结了吧!” 老人拉着瘦子的衣服道。 瘦子恼怒,喝道:“撒开你的脏手!我这衣服价值五百银票,若是弄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