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洲, 我老师的儿子。”
坐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沈非秩简洁明句把人介绍给自己室友。
随后他又依次点过三个室友:“从老到少,邵格, 马成涛, 陆白里。”
“哎!客气。叫格子, 马总和老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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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顾碎洲毫不见外的对他们笑笑,视线轮到马总的时候, 微不可查稍显停顿。
异样过得飞快,没人察觉。
格子脸的八卦,黄焖鸡都堵不住嘴:“那你们这算不算是竹马竹马啊?”
顾碎洲刚想点头,就听旁边那人说:“不算,我比他大快五岁,我出去上学的时候, 他还在家挑战顾老师和蔺老师的生命值。”
顾碎洲:“……”
沈非秩斯文咽口东坡肉:“而且, 他后来出国。回国后今天也是次见。”
“啊, 怪不得呢。”马总恍大悟, “怪不得你们看起来点都不熟!”
格子:“噗——”
顾碎洲:“。”
格子口水差点喷出来, 边捂嘴咳嗽边塞个炸鸡柳到马总嘴里:“闭嘴吧赶紧吃, 马上都凉!”
顾碎洲冷嗖嗖看着他, 皮笑肉不笑道:“是暂时的。我跟沈哥以都睡个被窝,生分不起来的。”
语气非常坚,也不道是说给马总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沈非秩没拆台, 缄口不言。
睡个被窝是这小子幼儿园时候的事, 六岁以后, 他就没让对方上过自己床。
马总是个心大的,三两咽完鸡柳, 还乐呵呵开玩笑:“睡起?羡慕死你小顾,沈非秩平时都不让我们上他床。我之有次回来晚,黑灯瞎火不小心上错床,直接被踹去崴着脚,肿三天!”
说着,忽想到什么似的,贼兮兮虚握两五指冲着沈非秩比划:“我当时还到你脚踝吧?爹,你脚踝细,跟刚刚我抓你胳膊的时候……”
咔嚓。
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
马总循声望去,震惊道:“我们学校的次性筷子质量这么差吗?”
“学校是比穷。”老三看着那断得彻底的两半,“小顾,我再去给你拿双。”
碗里的海鲜面还剩半,顾碎洲却面不改色把断掉的两截筷子扔进垃圾桶:“不,已经饱。谢谢。”
半吃的,半气的。
“饭量这么小啊,难怪瘦。”格子戳戳沈非秩,“哎,以后带着人家多吃点,补补肉。”
“你操心的还挺多。”沈非秩直没参与题闲聊,早就吃完,这会儿直都在等人,“你们慢慢吃,我先带他去买床垫。”
“成。”马总冲他挥手,“对,宿舍我先帮你收拾着?”
沈非秩升博后要换宿舍,巧的是,马总今也考上博士,好能跟他住个双人。
“行,你看着办。”
说完,就带着彻底失去眼睛高光的顾碎洲走。
这个点校车人多,他们当不会进去人挤人。
两人后走在学校的林荫道里,上海九月的阳光很晒,即便是树荫也没比别的地儿凉快。
没多久,沈非秩就感觉身上有些出汗。
依稀记得后面这人比自己还要怕热,他脚步慢两秒等对方靠近:“吃冰淇淋吗?”
顾碎洲抬起头,确他是在问自己后,受宠若惊道:“吃!”
得到肯答案,沈非秩就带他去旁边的甜品小店:“个巧克力味的,再要个……你要什么口味?”
顾碎洲抿唇:“你道我喜欢吃什么。”
音调比平时低,乍听,好像有几分委屈和难过。
但沈非秩实在想不明白,委屈和难过的点在哪儿。
他能说:“那是很久以,人的口味都是会变的。”
“没变!”顾碎洲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回答。
他眼睛里漫出几分焦急:“没变没变,直都喜欢个口味。”
沈非秩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拧眉:“道。”
转而对店家说:“再要个抹茶的。”
顾碎洲绷着的肩膀这才落来。
趁着沈非秩拿冰淇淋的时候,悄悄松口气。
这种雪球式的冰淇淋没有别的容易化,两人边走边吃不至于弄得满手黏糊糊。
许是受不这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