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后欣然同意,人一道去吃火锅,两两相对的四人桌,顾碎洲自然而然坐了沈非秩身边。
这顿饭吃得很闹腾,夸张点说就是其乐融融。
唯一不对劲的点,大概就是明明和刘清雅熟悉的人叫沈非秩,和对方谈天说地畅聊的却叫顾碎洲。
顾碎洲活像个喋喋不休的百灵鸟。
“学姐平用什么网站学习?我不太懂,从小自学能力就差,得我哥的笔记。”
“学姐你考驾照了吗?唉,我还没考国内的呢,本来想寒假开始,但我哥说平他能接送我,没必要学,就一直没去报……”
他叽里咕噜一顿输出,真真假假连沈非秩本人未必能及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费耳朵的饭,沈非秩松了口气,帮刘清雅叫了出租。
等车期,他让顾碎洲去买点水捞给对方带着路上吃。
只有他们两人了,刘清雅啧了起来,好整以暇道:“跟你准备了两个月竞赛,我现才发现,原来你脾气这么好。”
沈非秩站风口挡住零星的雨水:“你好像话中有话。”
“呀,被你听出来啦。”刘清雅眨眨眼,贼兮兮道,“你实话实说,你们俩是不是……”
“不是。”沈非秩干脆回答。
刘清雅意地抿了下唇:“真假的?你没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沈非秩说,“我不是gay。”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准确来说就是平等对待每一个人类,所有人他眼里首先是一个怎样的人,然后才是怎样的男/女人。
说好听点叫开明开放对别包容度高,说不好听点就是别认知淡薄的x冷淡。
刘清雅撇撇嘴:“好吧。那你不是,他呢?”
沈非秩诚实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他隐约觉得,顾碎洲是。
从那天圣诞节,这人跑去gay吧吃烧烤还不跟他解释,他就开始怀疑了。
但取向不重要也无所谓,顾碎洲爱说不说。
除非,这件事跟他有关,他才会插手。
远远的,顾碎洲拎着水快步走来,手里两个袋子,水那个给了刘清雅,另一个纸袋子给了沈非秩。
“冷吗?”
刘清雅下意识回了句“没有”,才后知后觉这问话不是问的自己。
晚上这个点,大市一般会堵车。
人着手机上的红色路段,合计着至少还要十钟车才能来。
刘清雅找了个话题:“小顾英国的候,圣诞和跨年也会这么热闹吗?”
顾碎洲容不变:“不知道哎,我没英国过过节。”
“也是,一个人异国他乡,热闹不起来。”刘清雅表示理解,“不过以后你就可以跟你哥一起过了!”
这话顾碎洲爱听。
眼睛完成好的月牙,眯眯点头:“对,我们以后一起过。”
沈非秩闻言,口袋里的手小幅度动了动。
十五钟后,出租车终于来了。
刘清雅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子:“我先回去啦。”
沈非秩:“注意安全,回去后发个消息。”
“没问题。”刘清雅捏了个“ok”的手势。
两人目送她离开,才并肩往回走。
沈非秩上海有房子,平放假就回去住。
今天天晚了,回宿舍不方便,他干脆带着顾碎洲去家里将就一晚。
沈非秩家里的装修和他本人一样,走极简黑白灰的现风,干净整洁,着很舒服。
但规整的沙发里一旦躺进个不规整的顾碎洲,就从冷冰冰变成了热闹闹。
某人一屁股下去,把他的抱枕坐得七扭八歪。
“哥~哥~我~好~累~啊~”
“哪累了?嘴皮子?”
沈非秩靠书房边,不无讽刺道。
顾碎洲仿若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厚着脸皮从自己肩膀指到脚:“哪哪累。”
沈非秩自认比不过他不要脸,嗤道:“那就先去洗澡,洗完睡觉。”
“才十点,这么早睡什么觉?明天元旦,不上课!”
顾碎洲一骨碌爬起来,飞快走过去抱住他:“我们来做点打发的事吧哥哥!”
沈非秩被抱了个猝不及防:“什么事?”
“来打扑克吧。”顾碎洲手虚虚搭他后腰上,“打快牌,一局一胜负,输的选真心话大冒险。”
“大人了还真心话大冒险。”沈非秩好地着他,“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