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攫取了。
顾碎洲吻得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连带着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所有未尽之言克制一个为“浅尝辄止”的词里。
硬要加上形容词,那应该是“如履薄冰”。
顾碎洲的吻,让沈非秩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完蛋。
本应该生气的情况怎么会是心疼呢?
撇开无法作为借口的界原因,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意出人身上。
顾碎洲不对劲,他也不对劲。
对顾碎洲的假设已经得到了切实验证,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假设。
这个假设不需要等待,现就能求证。
于是零点零一,沈非秩伸出手,按住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张嘴。”
顾碎洲惊得眼睛睁开了。
漂亮透明的瞳孔中惊喜交杂,像偷糖的孩子被店主又施舍了一勺更甜的蜂蜜。
他近乎急切和虔诚的回吻,空荡的房里隐约回响着他们不成章法的吻声,还有凌乱的呼吸。
但沈非秩听到的声音还一种。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第二种假设落实成真。
他心动了。
沈非秩忍不住想,是从什么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一年前,发现有人跨年夜偷偷守他宿舍边,属于他的试验田围墙栏边,扎满了一墙的红玫瑰吧。
所以顾碎洲早就来过A大。
所以他对A大超市地理位置如熟悉。
所以顾碎洲的手机壁纸是那两年里自己偷拍的,而茫茫人群中,一定有一道身影属于沈非秩。
身影隐人烟,很隐晦,和他没敢说出口的暗恋一样。
新年的热吻中,沈非秩呼吸略重,问面前这人:“两年半,你回来过少次?”
顾碎洲哑然。
沈非秩以为他要计算。
但没有。
顾碎洲只稍作几秒停顿,便回答了:“二十一次。”
两年七个月零十二天,顾碎洲回来过二十一次,他宿舍里有个夹层包,里面放着六十张机票,其中四十二张是票根,剩下二十张,是没能实现的想念。
这些机票是顾碎洲伦敦的日子里,想沈非秩想到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证明,每一次痛彻心扉,所以不需要计算,就能脱口而出次数。
抛开来回路上的和学业,余开的每一每一秒,他用来想沈非秩。
沈非秩心疼地叹气:“何必呢。”
早知如,当年何必出国。
顾碎洲忽闪忽闪的眼睛雾蒙蒙的:“我当年不是才发现我取向吗?你当忙着学业,一周才能跟我说两句话,我跟你生气就说要出国,谁能想到你真的说服了我妈啊!”
提起这个他就难过。
天知道当年他去伦敦的飞机上一个人哭了一路。
空姐番五次来询问他是否真的没事。
沈非秩有些想:“我只是助力,你当可以反悔。”
顾碎洲轻哼一声:“当太要脸了,所以我现学会了不要脸。”
十五六岁的少年脸皮比命重,沈非秩一点不留恋让他run出国,他怎么好意思临阵反悔?
但事实证明,要脸是追不到男人的。
不要脸才是求爱的正确打开方式。
沈非秩失,捧住他丢得差不的脸,轻声道:“喜欢我?”
顾碎洲毫不犹豫点头:“喜欢你。”
喜欢得不得了。
得不到会死的那种。
沈非秩挑了下眉:“那我们试试吧。”
顾碎洲了他两秒,把脑袋紧紧埋进他颈肩,闷声道:“好。”
……
少年人的恋爱来得就是这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
前一天两人还别扭冷战,后一天就能毫无顾忌地躺一张床上互帮互助。
可惜元旦就一天假,次日收拾完一地狼藉,还得清心寡欲去上课。
不过沈非秩的相对本科生来说灵活许,尤其完成去年年底那个大赛后,直到寒假他没什么事。
男朋友的央求下,他来到了物理系的课堂上蹭课。
自十六岁破格被A大录取后,作为A大蝉联六年的风云人物,沈非秩一来到班里,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上课的教授也认识他,打趣道:“哎呦,沈同学,考虑转专业吗?“
众人一片哄。
沈非秩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