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杨睿喊得更大声。

“不好意思，不小心踩到了。”沈非秩垂眸，“手断吗？”

看杨睿手;弯折程度，不出意外肯定是骨折了。

他疼得直掉眼泪，脸红脖子粗趴地上大吼：“你他妈有病吗？”

“说脏话?”沈非秩蹙眉，“真不礼貌。”

话音刚落，一把秀气精致;蝴蝶/刀好巧不巧从他袖口掉了出来，落在杨睿手边。

顾碎洲眉梢轻扬。

沈非秩听到清脆;落地声，提了提裤脚，单膝蹲下来，作势要捡。

他对顾碎洲说：“往左边站一点。”

顾碎洲配合地往左移了两步，不着痕迹地挡住后面全息摄像头。

沈非秩满意了，终于彻底蹲下，和杨睿平视。

“Alpha？”他问。

杨睿视线正死死盯着地上;小刀：“关你屁事？”

那就是了。

沈非秩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紧接着，一股极具攻击性;信息素从他身上淡淡蔓延出来。

沈非秩这种级别;Alpha信息素侵略性强，同性之间;排斥让杨睿红了眼，愤怒和复仇;念头瞬间盖过理智。

本能让杨睿下意识攥紧蝴蝶/刀。

顾碎洲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看热闹;表情顿时僵住，失神张了张口。

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小刀连根没入沈非秩;腹部！

“你——”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都不许动！警察！”

身后警笛声和警察;叫喊声纷涌而至，堵住了顾碎洲;未尽之言。

沈非秩腹部;衣衫已经全部被鲜红;血迹浸染，但他本人却浑然不在意地倚靠在旁边念着法律法规。

“这个世界很看重‘人性’，作为人，不应被兽性控制，就算因为第二性别本能误伤他人，也会正常审判。”

趁警察迫近;功夫，对顾碎洲招招手，示意他蹲下。

顾碎洲眼中;震惊还没来及收起，抿了抿唇，依言照做。

“其实我并不赞成这种凭靠伤害自己达到目;;蠢方法。”

“不过真男人，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极致，懂吗？”

沈非秩附在他耳边，声音很轻，保持着一个将贴未贴;距离。

“记住了，达成目;要学会抓住你身边一切能利用;人和事。”

“包括法律。”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