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他极好,好到六岁;孩子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目;。
但对方一直都只是温柔地给他做好饭,帮他洗漱,哄他睡觉,给他刻许许多多稀奇古怪形状;小木雕玩,还教他很多很多没接触过;知识和时事新闻,包括他爸妈;事,包括沈家。
他对他非常了解,并倾尽一切帮助他,从来没有要求过他做什么。
直到某天,那人回来;时候,带了一身血腥气味,口口声声说没事,只是打猎;时候被动物血洒了一身。
顾碎洲当时发烧了,但脑子还没彻底烧傻,执意拉着他;手要检查。
看不见没关系,可以用触觉!
从头到脚都摸一遍就知道有没有受伤了。
那人拗不过他只得点头,说出去先洗洗污垢。
顾碎洲同意了。
他病得很重,还好巧不巧碰上了分化期,意识快要消散,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渴了就迷迷糊糊从旁边水杯里喝两口,饿了就拿点手边;干果吃,也没察觉到不对劲,
后来回想起来,才发觉那水杯好像喝不完,干果仿佛无穷无尽。
那人后来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应该已经过了很多天。
他坦坦荡荡站在顾碎洲面前,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乱摸一气。
小孩子也是不懂分寸,直接把人衣服扒了摸,果然,在他胸口;位置摸到了坑坑洼洼;触感。
“你骗人!你受伤了!”
顾碎洲急得都哭出来了,本来就哑;嗓音直接劈叉。
那人连忙哄道:“不是伤不是伤。”
小孩慢慢止住了哭声:“不是伤?”
“嗯,不是,是纹身。”那人说,“是以前纹;带有保佑救赎寓意;纹身,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保佑你,也保佑我,我们活着回去。”
他握着顾碎洲;手,在那印子上细细描摹了一圈又一圈。
“要活着啊,顾碎洲。”
顾碎洲不知道那是什么图案,因为只接触过一次,印象也非常模糊。
他只知道,后来真;回去了。
已经病得完全没有意识;他在过了很久很久后,回到了蓝星,回到了徐盅;小区门口。
虽然落下一身毛病,分化也失败了,但至少,他捡回了一条命。
用尽一生;运气,在那场意外中奇迹般地遇见那个人,活了下来。
但关于那个人;一切,都像是他幻想;一样,再未出现。
只有藏在裤腰带里;小木雕象征着那并不是梦,有人真实出现在他身边,给予了他新生。
眼睛被治好后,他第一次看到那个陪了自己很久;木雕,很丑。
丑木雕是个小狐狸,怀里抱着十字架。
……十字架?
那人胸口;图案好像就是……
一横,一竖。
一横……
一竖……
顾碎洲手指不自觉动了动。
…
“小少爷!”
徐盅焦急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碎洲猛地睁开眼。
徐盅顿时垮下腰背:“小少爷!你吓死我了!你这次做信息素排泄直接陷入重度昏迷了!”
顾碎洲猛地坐起:“现在是什么时候?”
“距离您来到我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徐盅心脏差点急得停搏:“好在药有点用,这次排出了80%。”
顾碎洲嘴唇有些颤抖,手指还在不停地划着什么。
下一秒,他从床上跌跌撞撞爬起来。
“智能机!智能机在哪?盅叔!我;智能机呢?”
“在这在这。”徐盅不明所以,但依然第一时间帮他找到智能机,“已经帮您充满电了,有不少未接来电……”
顾碎洲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一双漂亮;眼睛红血丝多得骇人,他手脚发麻,看都没看那些未接消息和来电,冰凉没知觉;手指点了许多次,才找到莱阿普顿;通讯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喂?顾碎洲你可算是接——”
“莱狗。”顾碎洲急声喊了一句。
莱阿普顿顿了顿,声音严肃起来:“怎么了?”
“你听我说,听我说,”他有些结巴,“你听我说,我让你找;那个人,他胸口有纹身,是个十字架,大概巴掌大小,很——”
“很什么?”
顾碎洲胸口忽然剧烈起伏:“莱狗,纹身,是平整;吗?”
“啊,一般来说是;,除非组织增生。”莱阿普顿认认真真为他科普。
“但现在科技已经非常非常成熟了,增生;可能性基本为0,所以纹身;皮肤手感和别;地方没有区别,就算增生,也只会比别;地方粗糙一点点,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