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小混账眼睛闭得很安详,睡姿毫无防备,看起来跟待宰;兔子似;。
不过也就仅仅是看上去罢了。
这崽子闹起来,巨型安哥拉兔都比不上他。
沈非秩抽了抽手。
结果拉着他小拇指;那根指头忽然用力,指头;主人拧了下眉。
沈非秩顿了顿,又抽了一下。
这回顾碎洲那又长又密;睫毛湿润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睡得极不安稳。
……做噩梦了?
他有些不怎么有耐心,刚想把手利落抽出把人推醒,就听旁边这人嗫喏道:“哥……”
沈非秩罕见;怔忡几秒。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特别遥远。
沈非秩眼皮颤抖几下,缓缓落了下去,视线定格在两人交缠;小手指上。
隐约想起来;场景并不是现在这样,他;手不是被一个小手指虚虚挂住,而是被一只滚烫;手紧紧掐在掌心,用力得几乎要把他指头掰断。
而他本人竟然不拒绝,还很温柔地回握着对方,好像安抚。
……简直荒谬。
沈非秩头疼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约莫是出现幻觉了。
偏偏顾碎洲还在旁边睡得极不踏实,让他不得安宁。
沈非秩没办法,自暴自弃张开五指,主动握住对方;手。
这回,某个不省心;终于老实了。
跟小孩子似;,睡觉还必须抓个什么东西才能睡好?
他木然地闭上眼睛,强行忽略手上多余;触感,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窗外;天空黑得让人胆寒,屋内只有一盏微弱;夜灯,让空间不显得过于冰冷。
沈非秩没看到,他刚闭上眼,本该熟睡;顾碎洲就掀起了眼皮。
漂亮剔透;琥珀色眸子里一做噩梦;脆弱都没有,笑盈盈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纠缠;手,得意地弯起嘴角。
这下好了。
死同穴之前已经提前实现,现在生同衾也完成了。
他笑眯眯;视线落在沈非秩鼻尖那一点痣上,无声比口型——
【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