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不悦:“怎么了这是?”
顾碎洲抿了抿纯,热水浇在身上都快被他冻成冰了,一声不吭牵起他左手,拿过搓澡巾就搓。
沈非秩:“……”
看上去凶巴巴;,手上倒还有分寸不敢用力,不疼。
他无言:“我又怎么让你不开心了?”
顾碎洲直到他手被搓;微微泛红才松开,密密麻麻;吻从他指尖吻到手腕,视线沉沉落在他胸口,不容置喙道:“我等不及了。”
沈非秩:“。”
要翻天吧这人。
算了,反正也洗好了。
于是爽快点头:“行。”
他不知道顾碎洲今天抽;哪门子风。
在他;猜想中,第一次顾碎洲肯定会悠着点,不做得太过火。
然,事实恰恰相反。
顾碎洲简直就是要把他骨头拆散架。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肯定有事!
沈非秩稀里糊涂;脑袋想了几个小时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人跟吃了药一样疯狂。
直到最后一次,他手腕被领带一端缠着,始作俑者忽然停下动作,收紧手中领带另一端,在他耳边带着哭腔道:“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非秩简直想骂娘。
在这种时候问这句话,就是找揍。
所以他狠狠夹了下,成功听到对方;闷哼后,脸色才好看些:“到底怎么了?”
顾碎洲要委屈坏了:“我看到了,你今天晚上跟好多人喝酒,他们找你你都不拒绝!”
沈非秩:“……”
当晚;监控是莱阿普顿坐镇把控,顿悟;沈非秩立即猜到了是谁告;状、告;什么状。
他无奈:“那都是研究所药科组;学徒。”
近几天最累;就是这些人了,天天被他指使着跑东跑西,喝两杯合情合理。
顾碎洲咬牙,腰腹稍一用力:“第一个一看就是个白莲花!还沈老师?嚯!多亲昵啊沈老师!”
沈非秩把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哑声道:“我不是拒绝了吗?”
“那第七个呢?长得眉清目秀那个。”顾碎洲卡着他下巴,“操,那小白脸;夹子音我从监控听都快吐了,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沈非秩闭上眼睛,都懒得说他爆粗口了。
说实话。
他都没听出来人家夹子。
但这显然不是现在能用来解释;理由。
只能叹气道:“我;错,下次谨慎。”
顾碎洲:“还有人碰你手!哥,Omega;手软吗?”
沈非秩答:“这个确实是我疏忽,我后来洗了十几次手。光顾着膈应,别;触感没有。”
顾碎洲脸色方才好转:“今晚酒会是不是很多Omega?你有闻到什么信息素吗?好闻吗?”
“不知道,没闻到,有也是我不感兴趣;。”沈非秩有问必答,恹恹道,“满意了吗?”
顾碎洲眼里终于重新布满笑容,在他唇上响亮亲了一口。
“爱你哦老公~”
沈非秩心中只剩下冷笑。
青春期;孩子没引导好就会长成现在这幅混账样,如果时光倒流,他肯定要把人教育成阳光开朗大男孩,而不是一肚子坏水;棒槌。
吃饱喝足;顾碎洲像个大型犬一样抱着他,不知死活又蹬鼻子上脸:“哥哥,怎么样?野花香家花香?”
沈非秩也是典型;翻脸不认人,直接把人踹了下去:“滚。”
顾碎洲瘪瘪嘴:“好过分。”
沈非秩后脑勺对着他:“嗯。”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答;声音也很含糊。
顾碎洲有眼力见地没再吭声,过去帮他掖了掖那边;被子,理了理头发,又轻手轻脚弄好卫生,才小心翼翼躺回床上,从后抱着他入睡。
沈非秩觉浅,虽然眼睛闭着,但对他;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还蛮细心,他想。
罢了,长成这样就长成这样吧,凑合凑合也能忍。
……
沈非秩半夜是被渴醒;。
运动量过大出了不少汗,这会儿嗓子有点干。
腰上还缠着顾碎洲参加发布会那天带;领带,他闭着眼在系紧;疙瘩上拽了拽——竟然拽不开。
这是系得有多死?
领带是废了,没有再使用;可能了。
好不容易拉开点缝隙,才顺着臀部滑下去。
沈非秩无比庆幸自己很瘦,浑身没有一丝赘肉。
但凡吃胖一点,就得下去找剪刀剪开才能得救了。
摸黑爬起来,脚刚踩到地上,就无声抽了口冷气,感觉腰部以下快瘫痪。
单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