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
您做噩梦了吗?快醒醒!”
薛容被极端的痛苦和仇恨折磨的痛彻心扉。
突然觉得有人在推她。
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小脸凑到眼前。
“茯苓……?”
薛容一阵错愕。
她的贴身丫鬟?
不是早被发卖到青楼里了吗?
难道她也受不了磋磨,也死了?
“你见到我娘和我哥了吗?”她问。
茯苓一脸诧异:
“大公子不是跟老爷去北疆战场了吗!
至于夫人……
正在前厅会客呢。”
茯苓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已经不发烧。
这才松了口气。
“您可算是清醒了!
这几天都快把夫人和奴婢吓死了!”
茯苓夸张的捂着心口,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
小丫头开始了滔滔不绝的碎碎念:
“你不知道您这两天烧的有多凶险,连太医院的院判都说。
若是今日再不退烧,可能就……”
茯苓后怕的将手合十放在胸前。
“都怪那付公子。
只是玩闹而已,他和钱小姐又都只是落水,又没伤着。
竟然让公主府暗卫将您绑了软禁在柴房里!
若不是夫人及时出面。
您到现在还未必回得来呢!”
茯苓兀自抱怨。
薛容却是一阵恍惚。
落水?
软禁?
公主府?
难道……
难道她回到了五年前?
可她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茯苓,你过来。”
她诧异的看着自己那双白皙稚嫩的小手。
茯苓正从桌子上端了一碗药。
闻言奇怪的凑过来:
“怎么了,大小姐?”
薛容看着越凑越近的小包子脸,伸手就揪住了她脸蛋上的两坨肉。
“疼!疼疼……”
薛容手劲很大,直扯的茯苓两眼含泪叫苦连天。
薛容赶紧松了手。
这也不太像做梦啊,太真实了!
“你刚才说,我娘在哪?”
薛容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轻微的痛感立刻传来。
茯苓揉着发红的腮帮子欲哭无泪:
“大小姐,您这是干嘛啊?
夫人这会儿在前厅会客呢!
不过她特意嘱咐您不要过去。
来,把这药喝了,您先养好身体,就是对夫人最大的孝顺了!”
薛容终于记起来了。
五年前,她因为几句口角与钱欣发生争执。
将她和跑来维护她的长公主独子付承轩,一起打落了湖中。
付承轩气不过,叫了公主府暗卫,将她绑了扔进公主府柴房关了一天一夜。
母亲那时已经病的十分虚弱。
但依旧拖着病体将她接回了家。
她因此发了两天的高烧。
醒来的时候,顾夫人带着她儿子上门退亲。
钱夫人带着落水的钱欣上门讨公道。
付承轩带了一大帮街头混混来帮钱欣撑腰。
母亲拖着病体小心应付。
依旧没能改变她被退亲的事实。
母亲因此气到吐血,身体愈发虚弱……
想到这儿,薛容一个激灵起身。
将端着药碗的茯苓撞了个趔趄,碗中的药撒了一半。
薛容却也顾不得了,拿了立在床边的红缨枪就往外走。
“哎,大小姐!
您这是去哪儿啊?
夫人不让您去前厅添乱!”
茯苓赶紧放下药碗追出去。
薛容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住脚步。
与追出来的茯苓撞了个满怀:
“茯苓,你听我说,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你家小姐今后的名声。
你拿着我的牙牌,从后门出去……”
不管这是做梦还是现实。
总归是老天给了她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
这次。
她再也不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了!
茯苓听她说的一脸认真,不敢怠慢。
接过牙牌急匆匆的走了。
反正大小姐闯的祸都已经够多了。
也不差这一次。
万一真的管用呢?
交代完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