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湿意,付迟年才停下动作,进门时他没有插卡开灯。
此时借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付迟年才看清谷瓷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眼里尽是惊恐、疼痛、失望,唯独没有**和爱。
付迟年护着谷瓷的脑后的手抽出,捏起她圆润精致的下巴,强迫谷瓷抬头和自己对视。
“怎么,和别人可以,和我就不行?”
谷瓷想伸手抹掉眼泪,手刚抬起,转念又双手圈住男人修长的脖颈。
她踮起脚尖,在付迟年的唇上轻轻一吻。
瞬时一股电流划过付迟年全身,控制多年的**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付迟年拦腰将谷瓷抱起,快步走到里边的卧室,猛地将人扔在床上。
一瞬间的失重,谷瓷感到一阵头晕眼花,紧接着耳边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付迟年结实有温度的胸膛欺压而上,密密麻麻的吻也随之重重落下。
谷瓷绷直了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有些害怕。
她抬手环住付迟年的腰,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付迟年发疯的一面。
她记得她当初说分手的时候,付迟年就说了一个字,“好”。
付迟年的动作有些粗鲁,谷瓷没有反抗,甚至有些情不自禁的迎合着他的吻。
直到付迟年的手往下探去时,谷瓷才清醒过来。
“阿年,你没有别人温柔。”
夜色朦胧中,明显感到在上的人影一僵,欲火未泄,怒火又生。
付迟年咬紧后槽牙,大手覆上谷瓷的脸。
“谷瓷,回来后我一直住在2020,因为我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一年。”
谷瓷愣住,她想起进门前的门牌号“2020”,第一反应竟是爱你爱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她又忍不住自作多情了。
谷瓷曾想,如果做不到让付迟年爱她,让他恨自己也不错。
如今他真的恨上,自己反而觉得揪心的疼。
付迟年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即将走出房间时,忽地停住。
“谷瓷,别再那样叫我,我嫌脏。”
昏暗空荡的房间,付迟年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这晚谷瓷睡的很不好,付迟年摔门而走后,她辗转反侧很久才勉强睡着。
梦里,谷瓷回到了2020年。
那一年,付氏家族内斗,集团岌岌可危。
对付迟年来说,他短短几个月就经历了众叛亲离,爱人抛弃。
那一年,谷瓷没能力留住付迟年,也没能力留住亲爱的爸爸。
他们中间横跨着那样的一年,又怎么能轻易的破镜重圆。
“阿年,阿年。”
黑暗中只有谷瓷不安的喃喃自语。
*
付氏集团55层,总裁办公室。
男人靠在办公椅上假寐,白色衬衣领子随意翻开,露出结实诱人的脖颈和喉结。
付迟年昨晚一夜没睡,出了“君临”后,他又叫来司机王平送自己去公司。
只有不停工作,处理不完的事务才能麻痹自己,不去回忆那段不堪的过往。
这三年他在国外不停学习、工作,无数个跨国会议和不眠夜,才能让他在回国短短几个月上手所有工作。
“咚咚。”助理方柯走进。
方柯跟了付迟年三年,一看就知道自家老板没有睡着。
方柯将咖啡放在付迟年办公桌上,轻声开口:“老板,20楼的办公室修建好了,除醛后就可以使用了。”
“嗯。”付迟年应了一声。
“老板,优漫的负责人貌似只过来一位李小姐,要先请她进来吗?”
“嗯。”
付迟年坐直身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方柯见付迟年的疲惫模样,不由得想自家老板真是太拼了,又是一夜没睡。
从老板回国后要求新修的办公室要带起居室时,他就猜老板以后八成会住在公司。
为了这次修建,原来的办公区都要换一次位置。
方柯很疑惑为什么一定要建在20层,大老板不都喜欢站的高看的远嘛。
谷瓷是被饿醒的,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日光穿过落地窗晃的她眼睛生疼。
谷瓷环顾屋内设施,开放式衣橱里整齐的挂着黑白灰衬衣和西装。
她噌的一下坐起,昨晚不是梦,她是真的见到了付迟年,也是真的和他叙旧寒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