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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医女一同面见家主的程序是躲不过的。但看着那位脸形瘦长,皮肤青白,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少家主背稿子一般念着: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千手和树心想:他真的有病,没错了。
在近藤家为他准备的房间里,看着给他送来新药的医女,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近藤家治病?国都花重金请你的贵族也不在少数吧?”
“啊,这个呀...”医女摸了摸头上盘起发髻的梳子。
“云城的芸豆糕最富盛名,近藤家答应我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就来了。”
“你的原则还真是随意。所以,连我这种路上遇见的不分善恶的忍者你也可以随便施救。”
医女突然拽住他的领子,迫使他对上她的视线,这双眼睛里的漫不经心被水落石出的锋利取代,
“不要试图挑战一个医者的尊严。”她一字一句地说。
那个时候的千手和树还不明白医女口中所谓医者的尊严是什么。他只看见医女的气势消散后,用着她特别的的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况且,忍者还用得着分善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