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2 / 2)

了。”

孟君轲“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出来,翻身上马一气呵成,然后又朝拓跋禹伸出手,示意两人同乘一匹。

拓跋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顺着她的力道上马,只是没有全然顺着她的意思坐在前侧,而是坐在她身后将她拥在怀中。

伸手想要去碰缰绳,却被孟君轲毫不留情打掉,“抱紧我的腰。”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拓跋禹便也不纠结此事。

行至队伍前列,孟君轲高声道:“将士们!帝恩浩荡!随我一同班师回朝!庆功领赏!”

说是班师回朝,其实仅有小部分将领能够进入皇城,绝大部分将士只能驻扎在郊外。但这并不妨碍高涨的士气,留在城外的将士们思索着今年能拿几锭赏钱,进城的将领们则被人头攒动的百姓们夹道欢迎。

将领们个个挺直腰身,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只是快要靠近宫门之外的时候,他们的将领却马蹄方向一转,朝另一个地方去了。

陈瑾急得在后面大喊:“帝姬!进城后理应先拜见陛下!”

孟君轲早已想好了说辞:“如此仪容不整恐冒犯了天颜,我简单梳洗下便速速归来!”

这说法倒也没错,她的帝姬府紧挨着皇宫,去换身行头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扯什么“仪容不整”就有些欲盖弥彰了,她什么样子父君母后没见过?不过就是想先暂后奏将拓跋禹安置在自己府内,让他好生休养罢了。

知晓父君母后思女心切,仅一刻钟时间,孟君轲便又归于宫门。

陈瑾向来耿直,她先是想当然恍然大悟道:“那拓跋贼子被您关进府内地牢了?”继而又疑惑道:“帝姬这是梳洗过了吗?我看怎么还是穿着之前……”

“咳咳!”李武立刻打断这个没有眼色的同僚,补救道:“殿下果真比之前显得精神多了!咱们快些进去吧!”

石阶绵长,宫殿巍峨。众人浩浩荡荡拜见天子,满朝文武亦恭候于此为功臣们接风洗尘。

天子嘉奖了几句,就在大家都以为接下来便是例行的论功行赏环节时,南辰王却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陛下!今晨既已收到北魏的议和书,臣下以为,还是应当先议明应对之法再行封赏之事。”然后他又向孟君轲行了个平礼,“国事当前,想来帝姬亦是那顾全大局之人,不会目光短浅到于一时斤斤计较些赏赐俗物。”

这话说得有趣,若是南魏北魏自此交好、亲如一家,难不成还要将俘虏了北魏皇子的孟君轲拉去北魏负荆请罪吗?

一听这话,陈瑾便急了——这南辰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拖延帝姬执掌军权的时间!

在此之前孟君轲从未踏足过军中,魏国此役算是她第一次带兵打仗,即便是这次任命,都是皇帝陛下力排众议才让帝姬有机会领军。此次大捷,本能够顺理成章加封军衔,自此才算是帝姬真正踏入军中的第一步。果不其然,那南辰王立刻便坐不住了,定会想尽一切法子削弱帝姬在军中的地位。

不同于陈瑾的焦急,孟君轲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这拓跋禹是怎么做到的?竟真让北魏前来求和了?看来他在北魏朝中倒也没有她想得那般弱势。

似是不满孟君轲的轻视,南辰王上前一步紧紧追问道:“若是两国和谈,那拓跋二皇子便是最重要的人质。听说这一路来帝姬对其多有折辱,敢问一句,如今那位拓跋二皇子又在何处?”

面对堂兄的步步紧逼,孟君轲反倒是有些神游天际——拓跋禹在何处?想来如今已经在她的寝宫内躺下了?

她亲手俘获的战鹰,自然是要私藏于床榻之边日夜打磨调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