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2 / 2)

,大臣们面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向孟君轲和顾清竹道喜。

更有那不拘小节的武将,声如洪钟打趣道:“顾大人这身板,洞房花烛夜之时,想来还是我们大将军在上面吧?哈哈哈哈哈!”

这话粗鄙,一旁同顾清竹交好的文官听不下去了,“赵大人还请慎言!朝堂之上怎可污言秽语!”

“嘿!我说你们这些酸腐秀才,都是太监是吧?整天叽叽歪歪的。我们大将军就是神勇无比!就算是北魏那个战神二皇子来了也要在下面!更何况顾清竹一个文官!”

孟君轲正在神游天际,听了此话,满脑都在回味昨日的滋味——啧,这赵大人倒是懂她,拓跋禹确实是在下面。

见孟君轲没有发话,顾清竹目光微沉,不怒自威淡淡道:“帝姬清名,还望赵大人莫要攀扯些腌臜外人。”

陈瑾奇怪地瞥了顾清竹一眼——这顾大人好生奇怪,说他在下面他不生气,说拓跋禹在下面他反倒是生起气来了?

那位赵大人也不免有些尴尬。好在高公公及时的一声“陛下驾道!”救了他,各位同僚们立刻齐声拜见圣上,无人再注意这边的小插曲。

商议完军国大事,皇帝心情甚好道:“对了,还有帝姬大婚一事,这也算件举国欢腾的大事!合靖、顾卿,你们想在哪里办婚仪?皇宫可是许多年都不曾办过如此热闹的喜事了。”

世家之首的王、谢两位大人听了不免眼红——能在皇宫成婚,这是多大的圣宠和殊荣啊!自家儿孙尚未婚配的多的是,怎么就便宜顾清竹那个穷酸小子了!

但孟君轲似乎并不这样想:“父皇,如今国库空虚,南魏从上到下主张节俭。作为父皇的女儿,儿臣自当身先表率,婚仪在帝姬府一切从简礼成便好。”

这、这岂有此理!王、谢两位大人不禁在心中腹诽——若是自家儿孙同帝姬成婚,即便不在皇宫大肆操办,那最起码也得在自家府上办!在帝姬府成婚算什么,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嘲笑这驸马是个没骨气入赘的?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刑部其他的官员们也打起了眉眼官司:

“你觉得顾大人能同意吗?”

“我觉得不可能。顾清竹此人向来一身傲骨,你何时见他为权贵低头过?上次丞相想保个人,不还是被顾大人冷着脸拒绝了?”

“有道理!他这人啊,说好听些是不惧权势留得清白,难听些那便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帝姬定也是被他这副谦谦君子的温润表面给欺骗了,殊不知整个刑部最难搞定的就是他顾清竹!”

“所以说啊,在哪儿成亲可是件涉及尊严的大事,他肯定不能同意在帝姬府办!”

同为男人,皇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怕顾清竹心存芥蒂,他宽和询问道:“顾卿以为呢?”

然后刑部的官员们就看到这块又臭又硬的破石头,眉目含春道:“自然都听…她的。”

他的同僚们恨不得惊掉下巴——不是顾大人你一脸娇羞是几个意思啊?还她?她是谁?你喊声帝姬就那么难吗?

顾清竹双颊微烫,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脑子是怎么想的,一声“夫人”差点儿脱口而出,幸亏悬崖勒马才不至于显得孟浪轻浮。

此事便这样定下了,早朝散后,顾清竹像块望妻石一样杵在殿外,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等谁。

因他职级有限,是以早朝时和立于最前处的帝姬隔了八丈远,两人自定亲后甚至还未好好地说上一句话。

与他相比,孟君轲则落落大方多了,看到自己未来的驸马,她眉尾微挑道:“顾大人在等我?”

“嗯。”顾清竹垂着眼不敢看自家“夫人”。

“有事吗?”

“嗯……”顾清竹一时语塞。

——自己有事吗?

——好像没有。

——那为什么在这里等她?

——不知道啊,下意识就想见见她……

——糟糕,快想点儿什么事儿出来啊,要不然岂不是显得他很莫名其妙!

孟君轲莫名其妙看了满头大汗的顾清竹一眼,“顾大人若是无事,就陪我去趟帝姬府吧,敲定下婚仪的其他琐事。”

“好!”顾清竹猛地抬头,喜不自禁撞进孟君轲的眼眸。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孟君轲脖颈处露出的暧昧痕迹。

笑意瞬间僵持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