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
到后来她孑然一身,又在工作场上与她成为搭档。
许砚谈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是纤纤寸步不离。
她和纤纤,早就是超过友谊的家人了。
“你一定要幸福。”纤纤抹眼泪,只是重复:“你一定要幸福。”
岑芙眼眸被红润侵袭,迈步间使劲点头。
“我会的。”
云迹跟其他朋友在后面走着,忽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
景淮和明寐回头。
云迹忽然皱起眉:“据我说知,岑芙…好像已经没有家人了。”
她那个疯妈是不可能被邀请的,亲姐姐现在也成了劣迹艺人,自己的烂摊子都收拾不过来。
爸爸去世多年…
“那,”云迹突然感伤,“谁送岑芙走红毯呢。”
…
() …
朋友们快步赶上去,正好,还没有到新娘入场的时间。
岑芙的背影站在鲜花拱门之前,而她的身边,有个男人身影。
纤纤抹着眼泪回来,跟他们汇合。
云迹问:“纤纤,那是谁啊。”
纤纤看了一眼那两人,“哦,是岑芙哥哥,好像是远房的堂亲。”
没有家人送自己走过红毯面见新郎这点,岑芙早就意识到了,为此她也感伤很久,觉得难受。
姑姑和叔叔都提出过可以陪她,这个时候,一个人恰到时间的抵达了崇京,来到了岑芙身边。
……
岑芙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鲜花花束,又看了看自己挽着胳膊的男人。
岑浪特地做了个更显气势的发型,身上穿着的西装精致,胸口戴了朵小芙蓉花。
他眉眼俊朗,目视前方,面色正经。
感受到自己妹妹的视线,他垂眸,挑眉:“怎么,是不是突然不想嫁了?”
“这就走,哥的跑车就在外面。”
岑芙无奈,笑了下,撒娇似的嗔怪他:“哥。”
“知道——”岑浪叹了口气,啧了一声:“你非他不可了,真烦人。”
“我就是突然想到。”岑芙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扇磨砂琉璃门,悠悠说:“虽然你看不上许砚谈,可是,你也算半个丘比特呢。”
岑浪皱眉,不太满意丘比特这个称呼,也不太理解她意思。
“当年我高考完那个夏天,你带我去南城酒吧,结果你中途打电话把我一个人撂在那了。”
岑芙回想起那一幕幕,“不然,我怎么会招惹上许砚谈?”
岑浪思索一番,眉头更紧,对着天空故作悔恨,来了句:“如果能重来…”
这时候,门外的服务生提醒他们,会场里面的流程到时间了。
这扇门即将打开。
岑芙挽着他胳膊的力度加大,隔着布料捏着表哥结实的胳膊,略过一丝俏皮。
“不许重来。”
吱呀——
琉璃门打开。
鲜花从天漫下。
岑芙透过万千阻挡视线的东西,隔着几十米,与那站在台上的许砚谈对上视线。
即便是见过这套衣服,可真的当他看见自己的女孩一身盛装站在红毯上。
许砚谈垂在一侧的手指,禁不住在暗处弯动。
掌声和鲜花为岑芙的笑容铺垫前奏。
会场里聘请的大型弦乐团此刻演奏的,是那首周杰伦为妻子创作的《婚礼进行曲》。
弦乐和钢琴柔绘出庄严,隆重又温暖的乐曲。
花童们牵着她的裙摆,裙摆接住了许多自天而来的鲜花花瓣。
在一片纯白中,落下多种彩色。
走到台中央,许砚谈和岑芙的堂哥面对面对视,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不需要语言,只用眼神,就完成了所有威胁和承诺。
最后,岑芙和哥哥对视,然后看着哥哥把自己的手,交到她心爱的人掌中。
司仪的声音和周围的掌声还在继续,而他们二人对此却视若无睹。
仿佛此刻声音和视觉被割裂,他们只看得到彼此,听得见彼此。
岑芙坠入许砚谈眼中如邃谷般的深情,许砚谈则是缓缓垂眸,盯着她干净漂亮的手,用自己略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即将戴上婚戒的肌肤位置。
即使怪盗先生这样恶劣,神出鬼没地把她视为目标。
可是公主爱他,爱他到愿意编织棋局,把自己捆好放到中央,等他来盗取自己的所有。
岂止第一次“我愿意”,今后余生,每次“我愿意”,她都愿意给他。
“现在,我们请这对深情对视的新人交换戒指!为这份誓约落下证词!”
精致的钻戒套入她无名指深处。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肢,将人带进怀里。
没有缠绵的亲吻,许砚谈才不愿意被这么多人看见岑芙被吻时动情的模样。
他只是俯身下来,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用鼻尖与她的鼻头相蹭,亲昵着低语。
岑芙下巴颤抖着笑,滚烫的眼泪落下。
而这也是今日,怪盗先生目标窃取的珍宝之一。
许砚谈眼尾唇角的坏笑,落在她心里。
他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