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许,许砚谈。”
“你在干什么。”
……
一个小时后,岑芙坐着许家司机;车来到了目;地。
这里已经偏离了崇京市中心,像是城乡结合部;一个地方。
过去这里有很多商业仓库,不过因为搬址,这里大部分工厂已经被荒废了。
地面生着枯色;杂草,随着寒风摇曳摆动,最后被她不留神踩在脚下。
岑芙打开车门,一股冷风陡然掀起她鬓边;软发,岑芙冷得眯起眼睛,看向远处正前方;旧工厂。
破旧,大铁门开着一个缝,这股莫名;复杂压迫感让她感到闷慌。
许家司机对她示意,陪她进去。
岑芙拢紧身上;羽绒服,抬腿几乎是跑着;往工厂入口赶去。
她使劲推开工厂;铁门,抬眼,视线前;画面差点让她站不稳。
工厂里焕然一新,好像还在投入使用那般,可她明知道这是个已经废弃;仓库。
木质;家具木材整齐地摆放着,还有一些成品列在旁边,货架,吊货机械,一切;一切都逼真得让人细思极恐。
吊货机吊着一块巨大;钢板,并不厚,悬在半空中随着风微微荡来荡去,令人忍不住去幻想它坠落;破坏力。
而在这悬吊钢板下,坐着两个人。
岑颂宜和何芳华。
她们两人;眼神透着惊恐,衣着干净精致,却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
她们;嘴巴并没有被东西堵着,可是却一声动静都发不出,瞪着眼睛,脸色苍白浑身在抖。
何芳华和岑颂宜坐在中央,钢板;下面。
而她们;后方,更深;地方,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把崭新昂贵;办公皮椅,原本应该出现在高楼大厦里;办公室。
可此刻却出现在风烟荒破,无人问津;破旧仓库。
许砚谈懒恹恹坐在皮椅里,翘着二郎腿,稍许扬着下颌,阖着闭目养神。
修长;手指交叠在一块,他用指腹缓慢地抚摸着自己;手背,享受着空气里死寂般;紧张。
恰好一束灯光在他头顶打下来,将他;眉眼阴翳,立体轮廓,灰白分明;体现出来。
俨然一个无情无欲,主宰命格;地府厉神。
听着工厂;门被推开,许砚谈保持着闭眼;姿态,唇线微动,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玩世不恭,病态又慑人。
下一秒,他缓缓睁开锋冷;丹凤眼,邃刻;眼皮褶藏着万千情绪,只施舍给世界一味原料——仇恨。
没错。
许砚谈完美复刻了当年叔叔许衡意外受伤;整个场景,而这个工厂——就是当初出事;那个仓库。
从木材放置,机械规格,成品摆放。
最后到这个罪魁祸首;吊货机和钢板。
一分不差。
这一幕,他等了太久。
何芳华比岑颂宜来得早了些,就坐在这个悬吊;钢板之下。
他不急着亲自降罪,因为还没有欣赏够。
因为她坐在那钢板之下;每一秒,才是最折磨心神;处刑。
原本,这场戏要往后留一留,原本,也没岑颂宜什么事儿。
现在不一样了。
许砚谈;目光略过那对母女,投向站在工厂门口满眼震惊;岑芙,缓缓起身,拎起靠在一边;钢棍。
钢棍拖在地上,哗啦哗啦;发出撕裂般;声。
他高大;黑影投射在地面上,像拖动镰刀;鬼神。
许砚谈一步一步走向她们,目标是岑芙;身边,不过这途中会路过那对母女。
黑色;马丁靴底子很厚,一步步踩在多年仇恨;放映屏上。
走出一步,当年;过往就亮起一幕。
他语气平稳,愈显得令人窒息;戾然气场,磨砺;沙嗓能将脆弱;人心碾碎:“何女士,你们当年买通仓库工人,在许衡莅临岑家仓库谈生意当天制造意外。”
岑芙就站在原地听着,呼吸逐渐急促,只觉得喉咙里;氧气越来越少,快要窒息。
许砚谈举起手里钢棍,在她们身下;椅子腿上不轻不重地敲着,每一次都几乎压垮她们;心理承受能力。
“导致我叔叔右腿落下终生残伤,下半辈子跟拐杖作伴。”
“制造岑康发先生英勇相救;事实,利用许衡先生有恩必报;品行,换来你们一家三口数十年;滋润日子。”
岑颂宜被绑着,绷不住对未知危险;恐惧破声大哭。
豆大;汗珠从何芳华额头滚落,她嘴唇和脸色都煞白;,始终不敢抬眼,眼神飘忽。
“许…你绑架我们,是犯法;,你…”
许砚谈陡然停住脚步,靴底在水泥地上擦出嘶哑;声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