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着“胡了”夹杂着几声叹气声。
那是林骋的声音,林晚再清楚不过。
“林骋,你再不回来我报警了!”林晚吼了一声,电话那边突然静下一秒,随后林骋扯着嗓子都骂声传了出来,林晚当即挂了电话。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许妍和林殊的妈妈要嫁给他这样的烂人,然后无情地将他们留下,无缘无故承受他的“折磨”。
林晚觉得婚姻是牢笼,也是带给她和弟弟苦难的来源。
她握紧了电话,脚下却是生了风似的奔向病房。
这还得要多谢了那个女人告诉自己林殊的病房号,不然她不免一顿好找。
站在病房前,林晚透过窗口,看到病床上男生脸色苍白,而身边却无一人守着。
林晚想推开病房的手却在触及门面的那一秒却停下。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姐姐,没有照顾好他。
内心的愧疚和对林骋的恨意瞬间袭涌。
在寻过医生林殊的病情后,林晚在病床边守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六点,晨光熹微,鸟语夹着风声跨窗而入,凉风阵阵,吹动女生额间凌乱的鬓发。
陈诚去医院的时候正是午时,林晚刚出病房门便和陈诚碰了个照面。
林晚全程无心关注对方是谁,只是低着头向外走。看到林晚从自己面前绕路而走,陈诚不禁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声她的名字,“林晚。”
林晚瞬间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眼神茫然地看向他。看到是陈诚,林晚眼底忽闪一下,似是一道光掠过,仿佛看到了希望。
“陈诚,你怎么在这里?”林晚问他。
陈诚不以为然,反而后入为主,“这里是医院,我为什么不能来?”
林晚愣住,她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反驳他。
陈诚见她不语,主动岔开话题,“我来看我朋友。”
林晚抬眸,质问他,“你朋友在这?”
“嗯,怎么不行啊?”
林晚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不信。只是他的那位朋友,真的在这间病房?
林诚笑了笑,双手领着东西的手也没挣扎,竟直接用脚尖推开了未合上的房门。
看着他进了病房,林晚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将手中领着的水果和铺平盒放在了弟弟林殊病床边的柜子上,而陈诚也丝毫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林晚看向他,脑子里却满是疑问。
他认识林殊?
林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向他介绍过她弟弟,也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林殊有交情。
毕竟林殊今年初中,他高中,且更不在一个学校,这很难让人将他和自己弟弟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