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你老相好!”金凤跳脚道。
“你是红棉的朋友吗?”宋驰被吵得没办法,抬头道。
金凤:??
“我怎么不是了?”
把铁锹插进土里,宋驰抬头,被他盯着,金凤后退一步,她愣了。
她金凤怎么可能被宋驰这混蛋吓住?
她叉着腰,迈步往前,下巴也昂起来。
宋驰摇摇头,继续挖。
“宋驰,你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你说话啊!”
宋驰不理她,这让金凤很不满。
“不回答我是吧,我找红棉去!”
“你站住!”
金凤眼珠一转,转回来看他。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跟白文珠,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金凤:??
“你骗谁呢,你当我是红棉,被你骗得团团转?”
“骗你是狗。”奇奇怪怪的话从宋驰嘴巴里说出来,金凤彻底懵了。
她听说了,宋驰改头换面,对红棉特别好,还在医院守着,就连王婶子、房大夫,都替他说话。
她不信。
一个人渣,怎么可能摇身一变,就成了居家好男人?
相信他,还不如信村口的大黄不吃屎。
被金凤满眼怀疑地打量,宋驰面目平淡地换上锄头,“嘿呦嘿呦”地刨起来。
开春了,地里撒上动物粪便,得跟泥土搅混,才能起滋养种子庄稼的作用。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这一片地翻一遍。
知青们跟小河村的村民们干了好几天,只干完一小半,估计还得七八天。
“金凤,大队长喊你。”一个村民喊。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金凤回了一句。
宋驰低头干活,认真得很,她没忍住,道:“白文珠无罪释放,马上就回来了,你,好自为之!”
宋驰的手顿了一下。
屈志才竟然没攀咬白文珠?
他对白文珠竟然是真爱。
嗤笑一声,宋驰干得更起劲儿了。
“宋驰,下工了,回家吃饭吧。”人走的差不多,大队长过来巡视,看宋驰还在闷头苦干,喊了一嗓子。
抓起毛巾擦汗,宋驰望了一圈儿,人确实都走了。
原身的人缘还真是——够差劲儿的。
“谢谢大队长。”
“行了,谢什么,快走吧,下午别忘了来。”
扛着锄头跟铁锹回家,路上遇见王婶子跟王大柱,他快走几步跟上。
王婶子看到他,惊了:“宋驰,你不是早走了吗?怎么在后面?”
王婶子瞥向儿子,大柱刚才说宋驰走了呀。
收到亲娘瞥来的视线,大柱不为所动。
“宋驰,第一天干活,感觉怎么样,累坏了吧。”王婶子关心道。
“累什么累,红棉以前大着肚子干活,可从来没喊过累。”王大柱撇嘴说。
王婶子瞪了一眼儿子,让他闭嘴。
王大柱反而收不住了:“你要是觉得累,就别干了,我来,反正,我不会让红棉饿肚子。”
王婶子急得打他,王大柱挺直腰杆,跟宋驰对视。
昨夜之仇,他要报。
“宋驰,大柱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担心红棉,他——”
“婶子,红棉是我媳妇,我自己会担心。”
王婶子叹气之余,不忘又瞪了一眼儿子。
“大柱,以前你帮红棉,我代替红棉向你说一句谢谢,但是以后,红棉我会照顾好,我也决不会让红棉跟孩子饿肚子,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安心去相亲吧。”
王大柱:……
“婶子,红棉还在家等我呢,我就先走了。”
宋驰快走几步,把娘俩甩下。
等人走远,王婶子忍不住了,连拍王大柱好几下。
“你要气死你娘,是吧?”
“娘,宋驰悔改,你信吗?你看着吧,今天下午,他肯定不会去上工。”
王婶子拔高声调:“宋驰肯定会去!”
“打赌。”
“赌就赌,你输了,就乖乖给我去相亲,找个姑娘,把婚事儿办了!”
“好!”
宋驰回到家,向红棉就坐在门口。
见他回来,她一高兴,就要起来,坐的时间太长,腿酸,没站住。
宋驰跑过来,还好,把人扶住了。
“你回来啦,累坏了吧。”刚刚稳住身形,向红棉就着急地问他。
“我不累,我看你倒是累坏了。”
向红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负隅顽抗:“我没有。”
“坐多长时间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刚出来。”
“你就编。”扶向红棉进屋坐下,宋驰洗干净手,出去做饭。
早上的饼还剩三张,稀饭也还有,鸡蛋也还剩一个,他简单热了,端着咸菜进屋。
一边吃着饭,向红棉眨眨眼,问道:“下午,你还去吗?”
宋驰乐了,“刚才回来,有人跟你问了一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