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王大柱。”
向红棉:……
“大柱哥他——”
“我知道,他没坏心,我没把他当坏人。”
向红棉哪里放得下,“宋驰,干不了就别干了,剩下的钱省一些用,应该能撑到我坐月子,到时候我去上工挣钱。”
“啪”,宋驰放下筷子。
脆响叫向红棉心里一“咯噔”。
“宋驰——”
“金凤今天来找我。”
向红棉“啊”了一声,“宋驰,金凤人很好的,她说的话,你别在意,她——”
宋驰打断她,“红棉,你明不明白,金凤说什么,王大柱又说了什么,我不在乎。”
他看着向红棉,极其郑重地,认真地道:“我只在乎你。”
“以后别说去上工的话,我听了想揍自己。”
宋驰扇自己巴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向红棉抿抿唇,不说话了。
饭后,向红棉被安排上床睡午觉,宋驰准备下地,他正要掀帘子出去,向红棉叫住他:“我,我也在乎你。”
宋驰绷直的唇角,缓缓朝两侧拉开。
“好好睡,床头我给你放了零嘴,晚上给你做肉吃。”
宋驰走了,向红棉埋进被子,激动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睡着。
下午干活,宋驰竟第一个到。
知青们惊呆,村民们也惊了。
王婶子的胳膊肘捅了捅儿子,王大柱脸色难看。
“明天,你就跟我去大河村,那儿有个姑娘,我看跟你正合适。”
王大柱弯下腰,什么话都不说了。
王婶子高兴,“宋驰,谢谢你!”
宋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朝王婶子挥了挥手。
下午,大队长在地里监督,金凤这个会计没事儿干,跑到向红棉家里,她推开门。
“红棉,红棉?”
没人回应,她奇怪道:“不在家?”
她下意识去隔壁找,转身才想起来王婶子今天去上工,不在家里。
红棉大着肚子,人上哪儿去了?
脑子里闪过各种奇怪危险的画面,金凤急了。
这时,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金凤掀开里屋的帘子,午觉刚睡醒的向红棉侧过头,看到来人,她惊喜道:“金凤?”
“你在睡觉?”金凤着实懵了。
“不好意思啊,我睡蒙了,你坐会儿,我给你倒水。”向红棉想爬起来,被金凤摁住。
“倒什么水啊,我不是来喝水的。”
向红棉“呀”了一声。
金凤神神叨叨地凑过来:“红棉,你跟宋驰,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宋驰,向红棉脑子里瞬间浮现起宋驰中午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不是,你脸红什么,不会吧,你跟他真和好了,要好好过日子了?”
从别人嘴巴里听来的,金凤不愿意相信,可看向红棉这状态,怕是真的。
她在屋里看了几圈,床上厚实的棉被,柜上的小零嘴,衣柜里满满当当的洗得干干净净的新衣裳,她低下头,就连鞋子,都是新的。
再看向红棉,脸蛋白里透红,神采奕奕,人好像也胖了,被养出女儿家的娇态,哪像以前,枯槁瘦削,模样憔悴。
“红棉,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金凤。”
“行了行了,怎么还哭上了,本来你生病,我应该去看你,我爹让我帮忙,腾不出空。”
向红棉笑了,“金凤,你也年纪不小了,还不准备说亲事?”
金凤立马变脸:“红棉,你怎么跟我爸一样,不说这个了,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告诉你。”
“什么?”
金凤抿着嘴,看向红棉双眸清凉、嘴唇红润,被幸福浇灌的模样,她又说不出来了。
“说话呀,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屈志才被判刑,关起来了。”
“是嘛,太好了。”
就是这个屈志才带头,才有那么多知青来找麻烦,她的孩子还差点儿……他活该。
“还有,还有白文珠,她无罪释放,明天估计就回来了。”金凤不敢看向红棉的眼睛。
她后悔了,可这种事情,她不说,红棉早晚也会知道。早点儿告诉她,早做准备,总好过被宋驰蒙骗,当个傻子。
“就这?”
金凤:??
“白文珠,你不会忘了她吧。”
“我记得,不会忘。”
“那你怎么——”
“金凤,我相信宋驰。”
说罢,向红棉把蜜饯跟糖果塞给金凤,热情道:“前段日子宋驰进镇里买的,你尝尝。”
金凤拨开一块糖,塞进嘴巴,眯起眼笑:“真甜。”
“是啊,真甜。”
金凤帮她穿上衣服鞋子,向红棉忽然来了兴致,想去村里逛。
金凤挽着她的胳膊陪她。下工时间,不少人都在往家走。
远远的,扛着锄头的村民看到向红棉,惊了:“那是宋知青的媳妇?”
“向红棉?变样了,我都不敢认了。”
“不对啊,向红棉以前黑黑瘦瘦的,怎么这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