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
白文珠松了口气,回到宋母给她在客厅暂时安置的小窝,坐了下来。
此时此刻,宋家。
屋里欢笑声一片,宝宝的咿咿呀呀声逗得几个大人乐不可支。
饭后,宋爷爷把宋驰叫到书房,宋爷爷戴着眼镜,直接把一套书塞给他。
“拿回去,好好看。”
宋驰接过来,嘴角抽了抽:“爷爷,这是机械系一二三年级的教材吧,我现在看,是不是太早了?您就不怕我考不上?”
宋爷爷瞪眼:“我宋国良的儿子,会考不上首都大?你可别给我跟你爸丢脸!”
宋驰:……
他回房间,正在逗孩子玩儿的向红棉看他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歪了歪头:“什么东西?”
“爷爷沉甸甸的爱。”
向红棉:???
放下大包裹,宋驰在妻子身边坐下:“红棉,你是不是也该着手学习初高中的知识了。”
他微笑着,却宛如恶魔。
“哎呦。”
走进来的宋母捶了他一下:“红棉还要照顾囡囡,你当照顾孩子有多轻松,还能抽空念书?”
宋驰被教训得哑口无言。
这时候还不兴保姆,要是雇人,不出半天全家人都得被带去做审查。
“对不起红棉。”
“没事儿,等囡囡大一些,能上幼儿园了,再说吧。”
“红棉,等妈退休了,妈给你带孩子,也没多长时间了。”
宋母今年四十九周岁,离退休也就还有几个月。
“谢谢妈!”宋驰满脸堆笑。
宋母剜了他一眼,出去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宋母早早准备起来,向红棉趁闺女午睡,给房大夫还有金凤写信,告诉她们自己很好,这几个月没写信是因为小囡囡降生了,大名是宋爷爷给起的,叫宋媛媛,好听又可爱,她在信上写了很多,还给她们寄去首都的特产跟照片。
过了半个月,宋驰从图书馆回来,经过家门口的小巷子,他被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拦住,他仔细一看,拦住自己这人不是白文珠的父亲吗?
他冷下脸:“你有事?”
“宋驰,好歹我也是你长辈,连声叔都不叫了?”
宋驰后悔了,他刚才就不该停下,白白浪费回家看媳妇儿跟姑娘的时间。
见宋驰要走,白父又拦住他:“你别走,你跟文珠什么时候结婚?”
宋驰回头:“你有病?”
“宋驰,你个混小子,我闺女跟你谈了那么多年,你要悔婚?我找你老子去!”
上边说,要撤他的职,一撸到底。白父在家里等不到白文珠的消息,也写信去催过,白文珠没动静,他就亲自上门来逮人了。
“白文珠的相好在监狱里,判了三年,你去瞧吧,问问他,出来以后还愿不愿意娶你女儿。”宋驰甩开他。
白父瞪着眼睛:“你说什么?”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我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有什么话,去问你闺女去,我可不奉陪!”
日子难熬,白父瘦了不少,曾经意气风发的身形也变得佝偻。被宋驰甩开以后,他家都没回,买了站票,几经周折,路上还摔了好几跤,终于赶到小河村。
他在村口打听知青点的位置,村民警惕,问他找谁,他回答了,村民看他的眼神儿立马不一样了。
白父发现了,硬强压着火儿,找到知青点。
知青们倒还热情,白文珠下工回来,看到白父,吓得扭头就跑。
“白文珠,你给我站住!”
逮到人,白父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谁教你跟盗窃犯处对象的!”
一巴掌不解恨,白父抡圆左手,又是一巴掌:“为什么跟宋驰结婚的不是你,为什么!”
知青们都过来拦,大队长收到信儿,也来了。
“白同志,你先别激动,我是小河村的大队长。”
“大队长同志,我这个女儿,她不争气啊!”白父脸通红,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竟如同一位关心女儿、处处替女儿担忧的好父亲。
被打肿两边脸颊的白文珠冷冷一笑,跟白父一起,被带到大队长家中。
……
总也等不来回信,向红棉心焦,这一天,宋驰拿着信回家,向红棉抱着孩子在门口,看到信,立马把孩子给他,自己回屋拆。
宋驰:……
“囡囡,你妈是不是太过分了?爸爸帮她拿信,她都不说亲爸爸一下。”
囡囡好像听出来爸爸在“数落”妈妈,难过得大哭。
宋驰:?
面对妻子指责的目光,他急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干,这小丫头最近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孩子交到向红棉手里,很快停止哭泣。
宋驰:……
他瞥了一眼信封,将功折罪道:“红棉,我给你念吧。”
她手里抱着孩子,肯定没法看了,小囡囡手快,最近尤其喜欢撕东西。
宋驰清清嗓子,念诵道:“红棉,接到你的来信,我跟房大夫都很高兴,你走的这段日子,我跟房大夫担惊受怕,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