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野结束后(2 / 4)

,看到柳吟秋风尘仆仆地赶来,吓了一跳。

“你是谁?”柳吟秋问。

“房产中介的。”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带着眼镜,穿着不太服帖的西装,“之前托我卖房的人说这里面的住户都搬走了啊。”他打量着她,“你谁啊?”

“我是这家人的亲戚,很久没见了,结果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没人住。”柳吟秋游刃有余地编造谎言,“你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这我肯定不知道。”那中介狐疑地看着柳吟秋,“你是他们亲戚?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柳吟秋编不下去了。

“你是小偷吧!”中介很肯定。

“我不是小偷。”柳吟秋赶紧上前解释,“我真是这家人的亲戚。”

“你钥匙都没有,肯定翻墙进来的。”中介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柳吟秋无语了,忙不迭辩解:“帅哥,我真不是,我以前就住这儿的……”

“是不是你跟警察交代。”中介刚按下第一个数字,脖子上就觉得一凉。

只见柳吟秋掏出□□,夹在他脖子上,学着张起灵的面无表情:“对,我是小偷,告诉我这家人搬去哪儿了。”甚至故意压低了声音。

那中介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道:“美,美女,你别激动,我就是给老板打工的,我不知道啊……”

柳吟秋注意到对方的眼镜,突然灵光一闪。

黑瞎子在城东那边有一个眼镜铺,那是他接活的地方,在和柳吟秋确定恋爱关系之前,他一直都住在眼镜铺上的出租屋里,铺子一般从中午12点开始,营业到晚上10点45分。

那间铺子原本属于霍家的地盘,黑瞎子一直在用,据说他从不给租金,有个漂亮的女孩子每半年来一次找他要房租。黑瞎子说过,要房租只是托词而已,其实是有活找他,毕竟让霍家小姐亲自前来,肯定不是真为了那点儿租金。

柳吟秋放过了中介,离开了四合院。

一个小时后,她来到了眼镜铺,门果然开着,柳吟秋快步走进去,里面的伙计认识她,看到她出现还很热情。

“老板娘好。”那伙计给柳吟秋打招呼。

“齐老板在不在?”柳吟秋问他。

“在啊,在楼上。”伙计笑得谄媚,“老板娘很久没来啦。”

这伙计很聪明,跟着黑瞎子干了好长时间,眼镜铺除了交易商品和夹喇嘛的事宜,还用来收集情报,眼前的伙计是个黑客,经常帮黑瞎子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柳吟秋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旧楼梯,知道黑瞎子在出租屋,反而变得没那么迫切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四合院会被出售,担心待会儿见到黑瞎子可能会很不愉快。

“老齐这段时间都住楼上那屋吗?”柳吟秋问。

“有时候住,有时候不住,咿,老板娘不知道吗?”那伙计很迷惑的样子。

柳吟秋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快要不是老板娘了,黑瞎子说过,他独自生活的时候,都住眼镜铺楼上的屋子,四合院太大了,他一个人住很不自在。

现在他又回来这里住了,可见是铁了心的要跟柳吟秋闹别扭。

小姑娘没有解释,谢过那伙计便上了楼。

走到门口,柳吟秋伸手敲了敲,只听黑瞎子在里面道:“门没锁。”

柳吟秋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黑瞎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身影,他像是也察觉到来者的异常,一转头,脸上闪过明显的惊愕,他摘掉墨镜,欣喜地站起来迎接:“丫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哑巴不是说,你要下个星期才能到北京吗?”

柳吟秋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喜悦还是悲伤,她在张家被虐得体无完肤,都没有掉眼泪,却在见到黑瞎子的瞬间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黑瞎子一惊,赶紧过来把她抱进怀里:“怎么了,哭什么?祖宗哎,是不是怪我没去火车站接你啊,我不知道你提前回来了,不哭了好不好?”

柳吟秋哭得撕心裂肺,估计楼下铺子的伙计都能听见。

“小祖宗,小慈禧,你知道我最怕你哭,怎么委屈成这样了?”黑瞎子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柳吟秋没工夫回答他,就一直抱着他哭。

“肯定是哑巴,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你给爷们儿说,爷们儿替你教训他!”黑瞎子完全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在哭什么,只好一顿乱猜,“是不是张海楼欺负你了,还是张海客,这两货,我早看出来了,不安好心。”

像是想起了什么,黑瞎子道:“你是不是去四合院了,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给吓到了?那哑巴,也不告诉我你提前回来了,下次见面我得找他算账。”

柳吟秋渐渐平息了情绪,摇摇头道:“我以为,以为你要跟我离婚……”

“怎么会呢,你在想什么。”黑瞎子把柳吟秋的脸抬起来,结果他噗嗤一笑,“广西太阳那么大呢,你都黑了一圈,走那么急,忘带防晒了吧?”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被他给弄上去了。

柳吟秋又开始哭。

黑瞎子忙不迭的哄:“不黑,不黑,漂亮呢,我媳妇仙女下凡,什么色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