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过了,我带你下地。”
“真的?”柳吟秋来劲了。
“当然是真的。”黑瞎子啊哦,“倒是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遇到那么多次危险,不怕吗?”
柳吟秋笑了笑:“遇到了肯定很害怕,但每次化险为夷之后,就觉得很兴奋。”她顿了一下,“而且,想到你在北京平平安安的,我不需要求什么人,拿什么东西去救你,再危险的事,我都不担心。”
“傻丫头。”黑瞎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还真随我啊。”
柳吟秋抱着黑瞎子的胳膊说:“你知道吗?这三个月,我觉得我度过了最靠近你的日子,每次我想到,你也受过相同的伤害,吃过差不多的苦,就有种你在我身边,陪着我的感觉。”她每天都靠着这样的信念,坚持了下来。
“真是傻丫头,我在跟朋友涮羊肉,你在那儿吃苦受罪,我哪儿陪着你了。”黑瞎子受不了柳吟秋看他那双专注的眼神,他下面有点反应了。
“我也想吃。”柳吟秋说,“明天去吃吧。”
“好。”黑瞎子捏了捏她的肩膀,“肌肉练得可以,骨骼也硬了不少,是不一样了。”
柳吟秋说:“张家人对我很好,不过,我猜可能是怕我被族长弄死,训练结束就各种给我投喂,老说我瘦,他们也很瘦啊。”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事,对黑瞎子说,“我训练的时候周围总是站着一圈人,像看海豚表演一样,我成功了给我集体鼓掌,失败了给我加油,社恐都要给我整出来了。”
黑瞎子又想笑又心疼她:“那以后咱不去那地方了。”
“还是想去,下次我们一起。”柳吟秋的手无意中碰到黑瞎子下面,他明显吸了一口气。
“三个月没要了,想不想我给你舔?”柳吟秋对他俏皮一笑。
黑瞎子翻身压住她,将柳吟秋的两只手举过头顶:“你个妖精。”
从广西回来后,柳吟秋有点闹失眠,这几天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场景有时候是云顶天宫,有时候是盲冢。她总是梦到自己在这两个地方被一堆蚰蜒包围,怎么都赶不走,最后一只巨大的蚰蜒朝她张嘴咬过来,接着就吓醒来。
“又睡不着了?”黑瞎子闭着眼睛打开灯,戴上墨镜。
“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柳吟秋下床去厕所。
黑瞎子也不睡了,上衣没穿,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三角边的内裤,侧躺着做出勾引柳吟秋犯罪的姿势:“到黑爷这儿来,给你讲故事。”
小姑娘睡不着,黑瞎子也不会自个儿睡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做不舒服的梦。”柳吟秋靠着他的胸口说,“醒了又不记得了,反正到处是虫。”
“下墓的后遗症吧。”黑瞎子道,“你从小生活在平静的地方,也没遭过罪,那三个月你精神一直紧绷着,压力又大,墓里面空气不好,你虽然百毒不侵,难免也要吸点不干净的入体,消化也得消化上一段时间。回来后又因为见不着我受了惊吓,放松下来做噩梦是正常的。”
柳吟秋享受着黑瞎子揉捏她耳朵的力道:“你呢,有睡不着觉的时候吗?”
“有啊。”黑瞎子带着笑意亲了她一下,“经常想你想得睡不着。”
“认真的。”柳吟秋道,“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我想听齐大爷过去的故事。”
“我不睡觉的最高纪录是148小时。”黑瞎子的声音在他压低嗓子后格外沙哑,听得人耳朵酥麻,“你算算几天。”
柳吟秋还真掰起指头很认真的做加减乘除:“6天?”她心算了一下,差不多是这个数,“6天,你干嘛了,兴奋剂打超标了,你这是要在别人坟头蹦迪的节奏啊。”
黑瞎子笑起来。
“快点儿说,怎么6天不睡觉?”柳吟秋急不可耐地催促,“是连续6天都没合眼吗,哪怕中途眯一两个小时都没有?”
“没有,连续6天不合眼,不休息,甚至不饮水不吃东西。”黑瞎子说,“还记得我给你讲柴达木的事儿吗,你现在已经知道吴邪和他三叔的局了,也知道当初我们几个跟汪家人周旋的故事。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吴邪的三叔就已经开始安排一切,吴三省夹我喇嘛的目的不是保护他,而是保护吴邪,以及,让我给吴邪带一件东西。”
柳吟秋很认真地看着他。
“吴三省给了我一条鸡冠蛇,我必须在一周之内将它交给吴邪,里面有对付汪家人非常重要的口讯。”黑瞎子给柳吟秋做了进一步解释,古代有个部落依靠蛇来记录信息,然后交给会读取这种信息的人。
吴邪的鼻腔内有一种器官能读取蛇的费洛蒙,并转化成图像,这是一种非常特别,但极其伤身的技能。
就跟柳吟秋控虫差不多,只是这样的能力在吴邪身上用多了就有副作用。
“我在沙漠走了140多个小时,一直到见着吴邪都没有睡觉。”黑瞎子语速缓慢地说,“那个时候我的手里只有一条蛇,和半壶水。我当时还想,要是困在沙漠走不出去,这蛇能当粮食管饱,到底还是走出来了,怎么样,你爷们儿厉害吧?”
“怎么就你一个呢?”柳吟秋道,“没有搭档什么的吗?”
“都死了。”黑瞎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