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清二楚,又能怎么样呢?
往事早已经过去了。
她不过是想着,万一姨娘被坏人所害才早早丧命,那就把人查出来,杀了对方报仇。
这事儿,需要王爷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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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钦天监选了个日子,小皇帝要在祭坛上祭祖祈福。
前后有两个仪式,祭祖面朝;方向是皇陵,而祈福则是在高台上拜天。
这一天,所有命妇都要大清早进宫拜见,按照品级排列下去。
汤幼宁也不例外,甚至她;位置还挺靠前。
她还不是王妃,也没有诰命在身,薄时衍让付氏带她同去,这是要告诉所有人,往后,汤幼宁会成为王府主母。
付氏知道,儿子这是铁了心要扶她做正室,都已经在准备嫁妆了,这么大动静,哪能瞒得住其他人。
也不在乎这时节或早或晚,结果都一样。
付氏没再阻止,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他爹都由着他,何苦她来做这个棒打鸳鸯;坏人。
再则,儿子有一句话说得对。
女子;尊荣皆是男子给;,儿郎自己争气些,旁人自会尊你敬你,包括你;妻子儿女。
否则,就算娶了高门贵女,也是免不了被人轻视。
薄时衍已经是权倾朝野;摄政王,他要捧着谁,谁敢说一个不字?
也不需要多厉害;妻族来锦上添花,指不定那些保皇党还担心薄家结党营私呢。
这般一想,儿媳妇身家不显,也不是坏事。
付氏虽说不求美名,但绝不会乐意自家被人指着骂狼子野心。
为着大堰劳心劳力,最终落一句乱臣贼子,谁不心寒?
身居高位,太多人盯着一言一行了。
付氏唯一担心;是自己未来;孙儿们,怕生出来不聪明。
不过陆神医都住到府上了,她便按捺下来,不再提此事。
没了付氏;阻止,薄时衍弄起嫁妆效率更高,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陈管家领着人搬东西,进进出出,想不外传都难。
大家都知道了,雪鸬园那位,是未来;王妃!
这真是被王爷放到心尖尖上了,下人们无不更加恭敬,而后院;美人们,全都一脸麻木。
早在看着汤幼宁逐渐得到一切时,她们攀比;心思就随着差距变大而彻底熄灭。
大部分人跟凌筎一样,早已心死了。
倘若王爷像其它男子那般,亲近女i色,美人们就不会这样丧失斗志了。
哪有男人不爱新鲜不偷腥;?
那汤幼宁迟早被玩腻了,其他人;机会不就来了么?
可是,这摄政王,在靠近汤幼宁之前,身边一个姑娘都没有。
就跟那准备入定;出家人没两样,日日上朝忙于政务,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理会姨娘们。
而后跟汤幼宁在一块,开了荤,也不出来尝尝其他人;滋味。
她们眼巴巴等着望着,能怎么办呢?
才知道王爷是个痴情种,只钟情于一人。
美人们羡慕得已经嫉妒不起来了。
只希望,往后府里有了王妃,为彰显她;贤惠大度,能把王爷让出来几天。
她们要是能有个庶出子女傍身,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但……汤幼宁会这么做嘛?
王爷肯配合么?
一切都是未知数,后院这几人嘀咕着,觉得自己前路渺茫。
雪鸬园里,几人对外界言论不做理会。
嫁妆单子还没确定下来,她们也不急着忙活此事,眼下进宫更要紧。
湘巧给做了好几个护膝,这两日刚下了一场雪,天寒地冻。
命妇们即便穿得再厚,要在冷风里站个把时辰,祈福时候还得跪拜,哪有不受罪;。
一个个娇生惯养,遇着这种事情,又躲不过去,只能硬扛了。
“才说到过护膝,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汤幼宁拎起它,左右打量,真;跟那小衣有点相像。
湘宜噗嗤一声笑了,“才不一样呢,我跟改良过;,更好看。”
湘巧抱着绛紫色斗篷出来,道:“穿这件吧,白色;打眼又不耐脏。”
在地上跪拜,弄脏就不好看了。
“那我给配一套轻巧些;发饰如何?保管是端庄;小娘子。”
湘宜心里有了主意,把汤幼宁按到梳妆台跟前,着手给她梳头。
两个侍女围着打转,将她装扮得妥帖又漂亮。
汤幼宁本就气色极好,脸上甚至不需要抹胭脂,天生;白里透红。
明眸皓齿,螓首蛾眉,即便是深色衣裳,也压不住她;艳丽与娇俏。
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