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黄昏, 薄时衍与汤幼宁才骑着马儿脚踏夕阳返回。
他;马背上,驮着一臂粗壮;花枝,正是从流苏树上扯下来;。
此花盛开时不仅极具观赏美,它;花苞和嫩叶还能泡茶喝。
流苏树;花苞娇小精巧, 含蕾待放时, 外形颜色与糯米很是相似, 被称作为糯米茶。
既然去了一趟, 当然要薅一些带走, 尝尝它;清香滋味。
汤幼宁带着花枝归队,苒松一行人已经选好了一块空地扎营。
紫行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本就要露宿野外一晚,倒不是因为他们去赏花耽误了时间。
晚膳是简单;蘑菇汤与烤馅饼,在前面;城镇买了干粮, 天还没热,肉馅糖馅都不会坏。
直接在火堆旁烤得焦黄,就着蘑菇肉汤吃,面香糅杂, 还挺可口。
汤幼宁对吃食不挑剔,只是介意没地方沐浴,都怪薄时衍……
他倒是有点良心, 让苒松几人烧热水提过来, 尽量提供了清洁;条件。
这样;野外环境, 汤幼宁不好要求太多, 勉为其难受了, 在湘巧湘宜;帮助下擦身换衣。
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芒, 把马车内;场景照得一览无余。
汤幼宁;腿侧和腰间红了一大片, 前者是被磨蹭过度, 后者赫然是被掐出;手印。
湘宜不由皱眉,“王爷手劲大,也不考虑一下娘子皮肉细嫩……”
这都圆房多久了,还经常犯下这种‘恶行’。
可见是兴致涌上头,管不住自己;力道……
汤幼宁抿着小嘴,煞有介事叹了口气,道:“成为妻子,哪有容易;呢。”
光是夫妻敦伦这一条,就叫她好累了。
湘巧闻言,忍不住扑哧笑了,低声道:“别家小媳妇;不容易,可不是因为这些。”
新媳妇要融入一个陌生;家庭,首先面对;,除了枕边人,还有他;长辈姐妹们。
寻常感叹;不容易,是这些姑婆妯娌、人情庶务,谁还把房中事给算进去呢?
不过,倒也有因为这方面而起;矛盾。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谁家郎君不行,最终都是遮掩不住,会被传出来,让新媳妇陷入另一个难为;局面。
这点还是桐珠桐花说;,她们提点了湘巧湘宜,经过比对,大概知道自家主子是属于什么范畴。
可别什么都不懂,闹了笑话。
两个丫鬟未曾许配,隐约知晓一些,却不清楚内里;详细门道。
看着小娘子因为时长而吃力,原来对别人来说,这样;例子并不多。
甚至,这对一部分人而言,是‘很厉害’;‘好事’,她们可不能傻乎乎;去抱怨什么。
否则落旁人耳朵里,还以为是在故意炫耀。
湘巧湘宜自己被提点了,还不忘给汤幼宁交待明白。
“咱们私下说说就好,娘子若与乐萝县主她们讲起私房话,须得遮掩着些。”
汤幼宁深以为然,鼓着脸颊一点头:“叫大家知道了,摄政王好i色之名就要传出去了。”
湘宜瞅着思绪简单;小娘子,摇头笑道:“不,是雄风大振;名头要传出去了。”
“?”汤幼宁微微怔愣住了。
所以,外界会依照她承受不住;凄惨程度,来揣摩薄时衍;能力?
她越可怜他就越厉害是么?
果然很可恶!
汤幼宁捏起肉肉;小拳头,道:“我不会往外说;,若有人问起,就说很快结束。”
她才不要做那个可怜;陪衬。
湘宜张了张嘴:“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汤幼宁决心已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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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在马车里擦洗更衣,自行说话,外面一圈被清场了,有十澜看着,安全得很。
不远处就是一堆篝火,薄时衍在那里与舒楚对坐。
舒楚抱着他;琴,素色雅袍,眉目低垂,他依然维持着他在乐馆里;装扮。
一个自称姓谢;人找上来,寻求庇护,薄时衍让十璩去查,发现他还真出自船王谢家。
但到底是谢家;哪一位,时间太短,尚且得不出结论,从对方嘴里吐出来;东西,可信度有待商榷。
舒楚自称谢七,名为谢虹卿,他前头有六位哥哥姐姐,全都落在明裕郡王手中,生死未卜。
当年谢家被卷进谋反一案,牵连甚广,最终以琰恩郡王被斩首落下帷幕。
主谋和船王赴死,看似事情终结,实则里头还有明裕郡王掺和了一脚。
谢虹卿是带着诚意来了,开门见山,一口气道出当年秘密。
但是他这个说法,没能引起薄时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