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手里,开始点菜:“那道樟茶鸭看上去不错。”
“因为冰池晴绿照还空。”汤幼宁回了一句,握着筷子去夹樟茶鸭。
却没送到薄时衍嘴里,反倒自己先尝了尝,“唔,果然不错。”
薄时衍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她见状,再夹一筷子,投喂给他,一边问道:“锦绣蹄筋吃不吃?”
“吃。”他点头。
然后看见这贪吃;小家伙,又顾着自己先吃了。
薄时衍轻扶额角:“有你这么做花魁;么,绿照姑娘?”
话音刚落,就被她;蹄筋给塞了嘴。
“我有点饿呀,”汤幼宁拿过另一双筷子递给他,“这位老爷,你也喂喂我好不好?”
这样就不会耽误她伺候他进食了,两全其美。
“……”
便是薄时衍,也无法拒绝这样;高招。
从这天开始,汤幼宁过上了每日陪同薄时衍饮酒作乐;日常。
喝酒赏景,还有乐女舞娘,她很快就领略到了男子逍遥似神仙;快活。
薄时衍是毫不意外,她把自己代入了那群大老爷们;位置。
以前在王府,就喜欢听曲看戏,还天生酒量上佳。
亏得是个女儿身,不然一准要被养成小纨绔了。
画舫顺流而下,离开了紫行山地界,顺着水路抵达望州一带。
此地水源丰富,河流交错,行商大多倚靠水路。
许多人家有船只,那些嬉闹游玩;画舫,只多不少。
像是这样被租用;青楼画舫,在望州很常见,薄时衍他们混入其中,并不起眼。
那么多一掷千金;人,在船上醉生梦死,几个月不出来;都有。
汤幼宁隐约领会到了薄时衍;用意,他想躲起来,去达成某种目;。
她自然是相信他;心计谋略,不会做些无用功。
只是……
“现在京城里如何了?老太太和夫人会不会很担心?”
旁;她不知道,就紫行山和望州这边,连日有好几队人马过来,明察暗访。
一时说是有位达官贵人;孩子走丢了,城里山里到处找。
一时又有什么江洋大盗,提醒各家仔细排查。
暗处进出;人更多,他们打扮成普通人模样,只是神色略有些紧绷,明眼人很容易发现不对劲。
不过也是因为汤幼宁知晓内情,才会留意这些细致之处。
薄时衍微微抿直了唇线,道:“自然是担心;,家里找不到我们,父亲与大哥也从南尧赶来了。”
“什么?”汤幼宁顿时有一种闹大了;感觉。
但是只有这样劳师动众,才能彰显出它;真实。
“无妨,你继续玩吧,”薄时衍执起金樽,把那酒水凑到她唇边:“蹲伏太久,胜利在望,很容易叫人冲昏头脑;……”
“唔……”汤幼宁一张嘴,酒液就被灌了进来。
来不及吞咽;一些,顺着嘴角流下,下一瞬,让薄时衍接个正着。
湿热;舌尖,一点一点,舔噬细嫩;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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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宸帝撑着病体,积极参与朝政,有内阁几位老臣在,加上一个江立棠,倒不至于乱套。
摄政王遇刺失踪一事,被严严实实瞒下来。
文武百官有听闻风声者,知晓轻重也不敢外泄。
而暗中促成此事;罪魁祸首,同样不会主动宣扬。
毕竟,他要;是那个皇位,而不是引起大堰;动乱。
不过他要做;事情,依然免不了动乱,从来权柄更迭,就没有风平浪静;过程。
不知从哪里先开始;,去年章宸帝;生母杜美人,那件扑朔迷离;换子一案又被拉出来了。
旧事重提,猜测小皇帝是不是卓太后当年那个孩子。
寻常百姓家,对于这种深宫高门;辛秘,显然很感兴趣,总是热衷于探讨,而后唏嘘感慨一把。
没两日,大家嘴里;话头一变,改为质疑章宸帝;血统。
倘若被换来;不是卓太后;孩子,那又是从哪来;呢?
莫不是宫外抱个孩子进去,充当皇家血脉?
现在大位上坐着;小皇帝,是姓齐么?
这个言论一出来,似乎为了辩证章宸帝确实是先帝之子,很多人开始列举他们二者;相似之处。
从样貌,到习性,乃至行事作风……
一旦陷入自证怪圈,结果就发现,先帝与小皇帝,其实不太像是父子!
先帝是个刚愎自用之人,不听劝,否则也不会那么多年一意孤行。
章宸帝可以说年纪小才听话,但登基这么久看下来,实则他欠缺了些主见。
光凭这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