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己在干吗？

长大后，已经记不清月度的经历了。只能依稀回忆起当时的感受，很忙碌。

估计是忙着拉投资，15年时贷款还没还完，跟那些个投资人喝到昏天黑地，几度进医院，身体也是那时候喝伤的。

齐炽合上日记，起身掀起锅盖，搅动牛肉防止粘底。

牛肉是阿姨按时采购放入冰箱的。

如今那个女人如今身价已然以亿计数，钱对她而言是数字。

当年的她，原来会因为便利店的薯片贵2块，而饿着肚子睡觉吗？

她家很穷吗？

但日记看起来至少温饱不愁。

王有德问过叶游，“她父母呢？”

“关系不好，每月打钱过去，不来往。”

怎么会不好，那么优秀的女儿，父母不为她高兴吗？

思考片刻，齐炽问，“老师呢？”

叶游一拍大腿，“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潘老师特别喜欢她，小红虽然不算聪明那挂的，但做事认真踏实能吃苦，老师最喜欢找她做些社团项目了。靠谱。”

踏实....吗？

曾有记者做过那个女人过往的汇总。

她走到如今的每一步都如悬崖之上走钢丝，是用万分之一的几率在搏命。

诚信、脸皮、情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这让齐炽忍不住自省：是自己过去的创业路走得太过一帆风顺了吗，所以才没发做到她那么狠。那个人，才选择背叛自己？

10月30日，毛毛雨。

在项目结束前，我最后见过你一次。

我们加上微信了，但什么话都没说过。到底是我没找到借口，还是这就是借口？

站在你身边的是学校有名的校花，辩论队队长。你喜欢漂亮的，还是聪明的？

我哪一种都不是。

叮叮叮——

闹钟响起，齐炽将日记复原。

然后拨通王有德手机。

“那个学长跟校花交往过。我想先试他的，你呢，你认识吗？”

齐炽将两人出生日期记录好，发现数字都能匹配，只好选择先后。

王有德回忆半晌，“认识啊，你不也认识，现在还有来往呢。就秦湘湘啊。”

“哦！是那个销冠啊。她确实跟谁都关系好，特别跟你。”齐炽看眼钟，“先学长？”

“嗯嗯，学长看起来比较像被暗恋的人。我就算了，配不上。”

齐炽深呼吸，输入六位密码。

【密码错误】

“不对。你哪里不行了，她不还单着嘛。你说我要不把你的生日也输了吧。”

齐炽有些着急。

一个个调查过去，得到什么时候。

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张哥”了。

“不行，但凡她自己输错一次密码，你就会被发现。不着急，上次张哥的事闹得很大，近期她没法再裁人了。”

王有德信誓旦旦，“我需要线索。”

“直接问那个女舍友不就行了？”

他走到厨房，将牛腩从锅中捞出来。

“也行，我去约她。明后天能见上。潘老师我也会去找。”王有德打个喷嚏，“挂了。”

18:45

那个女人提前回来了。

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回来了，今天吃什么？”

以前从没有过，或许是因为昨天自己主动开口的缘故？

“罗宋汤。”齐炽盖上锅盖，复杂打量她。

乐小红刚到家就坐在沙发上办公。

嗯一声，头也没抬。

依旧是红色衬衫、黑色西裤，每天雷打不动，衣柜里共10套一摸一样的衣服。

昨天半夜，他听见客厅有杯子打碎的声音，迷迷糊糊起来，看见这人面无血色地蜷缩在桌边，手边是一杯滚烫的开水。

胃病？

他猜测。

水应该是刚烧开的，准备吃药，但因为太烫没发入口，所以在忍痛。

齐炽没出来帮忙，因为也帮不上什么忙。创业者都会有的老毛病，无非因为喝酒失眠或是饮食不规律。

但他也没离开，看着小红把药吃下去，才回头继续睡觉。

这事不在他能管的范围内。

但张哥的事不是，那些跟了自己5年的员工不是，他不要脸面签协议，就是为了他们能混口饭吃，普通家庭经不起几个月的休息。

齐炽张开嘴，没说出来，又闭上。

乐总曾在西区收购过一家钢筋公司，合并拆分后，只留下50%的原职员。

工作量不变，引入高智能机械，工作岗位减半，但每位留用职员加薪。

他能怎么说，这没有利益。

自己愤怒，因为张哥曾与自己并肩作战。

但对这个女人而言，什么都不是。

“乐总，我还是想跟你聊聊张哥的事。”

但他还是得说。

出乎意料，秘书口中的工作狂竟然停止手头上的活，将电脑放到桌上。

转头认真地看向他，“你说。”

两人在饭桌上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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