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口有人悄悄的探出了一个脑袋,闫娇安看到后赶紧下了小凳子:“姐姐,三花来找我啦。”
“嗯,去吧。”闫娇兰把锅里的脏水舀了出去,又用干净的水洗干净后,这才盖住了锅盖子。
闫娇安出了店门口拉着一个头发有些枯黄的小女孩的手就往左边走去,两个人手牵着手,不时的说着悄悄话。
“妹妹,跟三花出去玩去啊。”闫儒思刚好遛弯回来,看到闫娇安后,便拿出了两文钱递了过去。
“跟朋友一起,去买个糖吃吧。”闫儒思给了钱后,又提醒闫娇安吃完糖回家后要刷个牙才行。
闫娇安从闫儒思的手里把钱拿了过来:“好,我知道了哥哥。”
“你哥哥对你真好。”三花满眼羡慕的看着闫娇安,不像自己,捡到的一文钱还被娘拿了去。
闫娇安把两文钱放进了闫娇颜专门为她缝制的一个小荷包里:“我哥哥和两个姐姐都非常非常好,王阿婶也好,以前我们家里没有钱,我哥哥和姐姐都是把好吃的给我吃。”
“你的哥哥姐姐可真好啊,我的哥哥姐姐只会让我干活,不会给我吃的。”三花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的。
走得快了一步的闫娇安,回头看着三花:“我们去买糖吃吧,三花。”
三花抬起头有些委屈:“可是我没有钱。”
“我有啊,我买了咱俩一起吃,不给你哥哥和姐姐吃,我们两个偷偷吃。”闫娇安重新拉起了三花的手,一起去了不远处的糖人摊子。
木家的动作快,与闫家沟通好后,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把聘礼准备好了,请了杨媒婆当见证人,整整三十八台的聘礼,挂着大红花就前往了闫家在村里住的地方。
正式上门求娶总要去女方的家里,断没有直接去店里求娶人家的,一路还请了些吹奏的,热热闹闹的到了闫家门口。
看着一抬又一抬的木箱子,简直让人看得眼红,这是有多少的东西啊。
牛婶看得眼睛都发红,这要是自己家里的,那不得发了啊,嘴上酸得直倒牙:“一看就嫁的不是好人家,拿这么多聘礼过来,怕不是去给人当贵妾去了。”
“我说牛婶,你也别嘴上咧咧了,我可听闻了,这闫家大姑娘定的可是镇上的秀才,人家有本事着呢,说不定哪天就中了举人,你有本事,你也让你家的小子考个秀才,在娶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回来啊,你说是不是啊,哈哈。”杨果子离得不远,听到后,看了牛婶一眼便嘲讽了回去。
“好你个杨果子,嘴上说得厉害,有本事你倒是生个儿子出来啊,生了个女娃子算个什么本事。”牛婶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杨果子上下瞅了一眼牛婶:“你生个儿子有什么用,还没有女儿贴心,整天要钱去赌坊,要是我有这么个儿子都不如一出生就掐死了去,也好过成这个样子。”
“那也比你这个生不出带把的强,娶了你许家都要绝后了。”牛婶将头抬得高高的,自己可是三年抱了俩小子,随即睨了一眼杨果子,一点用也没有,难怪被许老太婆嫌弃。
“我家绝不绝后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不中用的儿子吧,听闻,这次又欠了不少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直接送进大牢待着,唉,可真是可怜,那天要是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我会给你送俩饼子过去的,可是别客气,奥,对了,刚刚可是有好几个人跟你儿子回了家,也不知道这家里还能不能留个木头渣子给你。”
杨果子抬手把散掉的发丝从嘴边拿开,看着牛婶热闹也不看了就转身回家,转头就哼了一声。
一旁的小媳妇听的是一愣一愣的,看着杨果子往前走,这才听到别人说的话,原是这牛婶上一次把杨果子快要定下的亲事给说没了,杨果子这才气恼,看到牛婶就来气。
牛婶的一张嘴,村里的人也清楚,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平常胡说也就算了,这次居然把人家的亲事给搅黄了,也不怪杨果子见到牛婶总要怼上个几句。
闫家早就被提前回来收拾了一通,买了好些的糖摆在桌子上,又拿出借来得,买来得碗,洗干净后给抬聘礼的人一人倒了一碗糖水喝,虽说是收了钱的,但也不好连水都不给人家喝一口。
村里的小孩子眼巴巴的瞧着桌子的糖,闫儒思便让闫娇兰和闫娇安去拿着糖给村里的小孩子们都分了些,村里的孩子没怎么吃过糖,连糖水都是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捏一点出来,放进碗里有个甜味。
“请坐,请坐。”闫儒思将杏花和木枝江迎了进来,媒婆跟在后面也一同的做了下来,把聘礼单子递给了闫儒思。
闫儒思将准备好的嫁妆单子也递了过去,双方都挺满意的,一般的聘礼箱子能有个十台八台就不错了,像这三十八抬的可谓是少之又少,而闫儒思则是把店里的一大半收益都放倒了闫娇颜的嫁妆单子里,而从成婚那天起店里只要开着一天,店里的收益就会分给闫娇颜一部分,也是作为闫娇颜的底气。
杨媒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倒是个懂礼的,木家的这门亲事倒是结得不错,难怪之前说要给木秀才说亲时,一直说不着急,后来让自己上门,这才发现原来是早就有了人选。
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