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把浮起来的鸡皮疙瘩按下去,传音全船,“我们又回妖皇墓了,这是太阴界。”
瑶阙问月盈:“这里有太阴之气?”
月盈点头,说:“由死在迷失沙漠的生灵所化。”
秦鸢恍然大悟,叫道:“这里有太阴界,能有太阴之气,那么主殿中出现阴阳鱼就不奇怪了。”她当即闭上眼睛,去感悟自己的本命铁锅所在,正是前方的巨碑方向。
她赶紧开启大船朝着巨碑飞去。
瑶阙见到秦鸢满脸激动的样子,立即把龙漓他们没跟上抛到脑后,问道:“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秦鸢说:“我的锅在前面,就在碑那里。”
瑶阙“哦”了声,心说:“我还以为又捡到宝物了。”
她的神念往碑上一扫,赫然发现黑色的碑里面居然有团气在游走。她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看见。可以神念探去,确实有团气。
大船的速度很快,从一堆骨头上方飞过,来到巨碑前方停下了。
秦鸢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本命铁锅就在前面不到三丈远往地下三丈多深的地方。可那位置,正好是巨碑的底部。
她抬起头看看那高耸入云的巨碑,又再看一下碑底,有点不明白,铁锅怎么会跑到底下去的。
秦鸢扭头对瑶阙说:“瑶阙,你能不能帮我把碑搬走?我的锅不知道怎么回事,压在碑底下了。”
瑶阙盯着碑上下打量,又释放出神念来回探了又探。她告诉秦鸢:“这碑的气息完全可以碾压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它应该又是一件帝宝。”
秦鸢问:“能搬得动吗?”
瑶阙指向面前的巨碑,说:“这是碑!它上面绘的符是封镇符,帝皇境的碑镇压在这里,我爹来的话,应该能搬动。”她不行!
秦鸢傻眼了,叫道:“我……我的锅在底下。”
瑶阙说:“那我也搬不动啊。你的锅怎么会跑到镇碑底下去的?”
秦鸢说:“我哪知道。”
练绮音问:“我娘是不是也在碑底下?”
秦鸢扭头看向练绮音,一下子不知道她和练绮音谁更可怜。
本命法宝没有亲娘重要,还是练绮音可怜点。秦鸢说:“要不,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挖个地道下去?或者用船把这碑给拽倒?”
瑶阙的头皮直发麻,问秦鸢:“你觉得帝皇境的碑镇压的会是什么东西?万一放出来,我们扛不住怎么办?”
秦鸢说:“我的锅可以不要,练绮音的娘不能扔在这里不管啊。”
大家一起沉默了。
月盈感应了下方位和出口,说:“这地方好像是封死的。”
秦鸢侧目,满眼惊悚地斜睨自家老祖宗,“老祖宗,我们刚刚才进来,您说这地方是封死的?”
月盈说:“或许是可进不可出呢。”她忽然发现秦鸢脸上的灰败之气没有了,脸上还多了些血色,问:“你没事了?”
秦鸢说:“我有事啊,我的锅压碑底下了。”
月盈拿出镜子递给秦鸢,说:“照照。”
秦鸢将信将疑地照向自己,一眼看到里面一只皮包骨的狐狸脑袋,吓得赶紧把镜子还给月盈。这么可怕的地方,还让她看这么可怕的自己!这要不是亲祖宗,她能当场翻脸。
月盈说:“你的气色好转了。”
秦鸢说:“我进来就好了。”她说完便觉察到有异。是什么东西让她没再被妖皇印抽走生机的呢?这里的太阴界要是对照的是阴阳鱼中的阴鱼,而阴鱼的眼睛其实是阳眼,阴鱼的眼睛是阴点,是谓极阴之中一点阳,极阳之中一点阴,乃阴阳相生之意。
她当即释放出雷海照明,却因为道行不够,照明的范围不够广。
她叫道:“阿呆,你用雷海去照这块碑。”
胡阿呆担心雷海劈到船上的幼崽,让秦鸢把船稍微挪后些,又让她娘用防御罩把船护起来,这才释放出雷海。
雷海的光芒散发出去,巨碑照得一片雪亮。
与其说它是碑,不如说是一块矗立的巨石,它呈四方形,宛若一块擎天柱立在这里。
巨石的表面泛着符纹光华,那光并不是刻上去的,更像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受某种滋养天然生成的。在巨石的里面则有一团鱼形的阴影在游动。
那鱼的形状,跟月盈之前在主殿见到的阴阳鱼一模一样。它呈黑色,颜色几乎与碑融为一体,在雷芒的照耀下,碑变得隐透有点透明,而鱼则是纯然的黑。
瑶阙惊奇地叫道:“这鱼怎么没有眼睛?”
秦鸢明白过来。
她指向碑底,说:“底下!本命铁锅上有天劫烙上去的符纹,而天劫乃生灵之气凝聚而生,拥有众生之气。当时练长老渡劫,她是鬼修,寻的是天劫中的那缕生机,正好印照了极阴之中一点阳,那是生阳之气。我的本命铁锅埋在底下,泡在生阳之气里,我与